君岐寒点头,“总得弄清楚这人突然出现的目的,而且,如果真的按照莫梓荆说的,他似乎与沧澜的那位世子殿下十分‘亲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不自觉便开始悄悄打量晏淮的神色,见晏淮神情不变,便又收回了视线。
晏淮却在这时对上他的眼睛,“阿衍方才在打量什么,是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想起关于江世子的记忆?”
君岐寒见已经被他发觉了,也十分干脆的承认了,然而晏淮却是摇头,“只想起来一个画面,还不清晰,也不算想起来了吧,你当初与我认识的时候,没有见过江世子吗?”
“没有。”
君岐寒对这个人没有印象,倒是见过当初还在做信王的那位陛下,还有阮庭舟。
不过也只是匆匆见过几面,就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当时他并不是作为北渊的皇子去的沧澜,同季沅和白慕离一起,用了一个普通的身份,除了当时晏淮的父亲和母亲外,便没人知晓他真实的身份了。
晏淮点头,也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反正迟早都要想起来的,若是一直都想不起来,那便也只能算了。
他总不能跑去询问江祈年吧,可是,传闻中,江祈年的父亲同当今的陛下关系素来极好的,也许当初的事情他们也有参与,搞不好,他上前一问,便是自投罗网了。
“有容渊的消息了吗?”
这才是晏淮当下最关心的问题。
君岐寒点头,“他昨夜自己回府了,不过听前来回话的人说,受了点小伤,倒是不严重。”
说起来,他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如同现在的晏淮一样,诧异,似乎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那我们现在去看看他吧!”
晏淮说着,就拉着君岐寒往外走,生怕晚了一秒,就来不及了。
君岐寒任凭他拉着向前走,知他心急,忍不住提醒他,“慢些,看路。”
走在前面的晏淮将速度放慢了一些,但依旧比往日正常行走的速度略快些,君岐寒便追上他的步伐,安排人准备马车。
昨夜深夜,容渊出现在永昌伯府的时候,李承煜差点都以为自己是毒素还未彻底解,都迷糊了,出现了幻象。
在容渊扑进他怀中的,感受到容渊身体温度的那一刹那,李承煜才知道自己没有出现幻觉,他抱住容渊,“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受苦了。”
被他抱在怀中的容渊摇着脑袋,像是刚哭过,说话间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你怎么样了,受的伤严重吗,还疼吗?”
“你这么多问题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呢,”李承煜单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绕过他的眼角,“我很好,伤口不严重,一点也不疼。”
突然,李承煜像是碰到了什么,容渊身体微颤,下意识便躲闪开来。
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明显,忙恢复正常,拉住李承煜的手,就往屋内走,“我真的好累好困,好想休息。”
心虚的人总爱说些什么,妄图转移旁人的注意力,可却忘记了,说得越多,反而更容易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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