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呢?
难道真的就因为那句“天家无亲情”吗?
晏淮不知道这算不算公平,他的父亲得到了别人最想得到的东西,所以要付出代价。
生离死别,竟只是因一人贪念。
如果说巫月族内乱一事他能够稍微理解一些,可是这件事情,他没办法理解,也做不到去理解。
太恶心了!
晏淮忍住反胃的感觉,抱住君岐寒,极其平静地说:“我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那个位置本就该是他的,他可以不坐,但是也轮不到那些踩着他们一家人的悲痛走上去的人坐。
君岐寒微怔。
最终也只说了句“好,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永远站在你身后。”
晏淮缩在君岐寒怀中,莫名心安 ,“阿衍,说好了,要一直陪着我的。”
“嗯。”
君岐寒神色柔和,感受到了晏淮不安的情绪,捧起他的脸颊,轻吻他的额头,目光温柔且坚定。
郊外木屋里,容渊再次醒了了过来,毒药虽然对他没用,但是迷药有用,只是效果要比用在别人身上差一些罢了。
头混沌一片,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距离他上次醒来过去了多久,只是偶尔听到屋外守门的人谈话的声音。
“该死的!”
容渊暗骂一声,他着实没有想到云与疏会从南疆跑到都城来,更没想到他这般疯,直接就将他抓了起来。
他猜不到云与疏想做什么,但是那个疯子做的事情,应该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得想办法离开。
容渊的手在袖口中摸索,为了以防万一,他都会在自己的袖口中藏匿一把匕首,是他专门托人打造的,锋利无比,只要找出来,一定能割断绑在他手上的绳索。
可他摸索半天,都没有找到藏在袖口中的匕首,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云与疏,真是好样的。
容渊当即便猜到是云与疏将他藏起来的匕首取走了,这家伙还真够聪明的。
所以现在只有等人来救吗?
可我好饿!
容渊好久没这么饿过了,很怀念在永昌伯府的日子。
他试着冲门口喊了几声,不多时,便听见了脚步声。
“少主想做什么?”
唤自己少主,巫月族的人!
容渊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想法,冷着脸,“既然知道我是少主,为何还将我绑起来?”
“这……这也是小公子的要求,我们侍奉着小公子,自然只能委屈少主了。”
男子似乎也知道他们的行为不对,甚至会受到惩罚,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总得听一个人的。
虽然他们也很想知道,为何少主和小公子会闹成这般模样,明明在族中的时候都是互不干扰的相处模式的。
容渊见这般压不住他们,便换了个方式,“我要吃东西,你们小公子应该没说不能给我吃东西吧,难不成你们小公子是想将本少主饿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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