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岐寒也才反应过来李福德还在,很是不满地看向他,那眼神写着“你怎的也如此没有眼力见了”。

李福德心中有苦,但也说不出,只能堪堪放下手中的活,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站久了晏淮还是有些不舒服,可是凤泽宫书房的凳子不似书墨阁那般,只能坐下一个人,他便想走到下方坐下,却被君岐寒一把拉住,下一刻,便落入了君岐寒的怀中。

晏淮瞳孔放大,心中一惊,虽说这些举动君岐寒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都会被惊到。

晏淮说:“你下次打个招呼,我感觉再这样下去,迟早被你吓死。”

“有这般吓人吗,害怕我接不住你?”

“自然不是,”晏淮也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上一世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的缘故,导致他现在对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有些不适应,说起来,他现在也不太想见到那处城墙,“有些突然,我需要反应一下。”

“好,下次一定同你说,不过我感觉,说出来好像有些奇怪。”

好像也是。

晏淮试想了一下那个场面,多少是有点更突兀的,便也作罢,大不了他再多适应适应吧。

不过,晏淮仰头看他,“你这般抱着我,能批奏折吗?”

君岐寒点头,一只手扶住晏淮的腰,“你帮我翻,我来批就可以了。”

既然他不觉得麻烦,晏淮也没有拒绝,坐在君岐寒的腿上还是挺舒服的。

“南方的防水工程进展很顺利啊。”

晏淮在帮君岐寒翻阅奏折的时候,也会看奏折上的内容,南方一到夏日雨季,大雨不断,最易发生洪灾,因此防水工程也是南方的重中之重。

君岐寒点头,这个奏折总算不是无病呻吟的废料了,“阿絮引荐的人果然不差。”

负责南方水事的人便是晏淮起初提到的,后来还真被君岐寒找到了,被派到了南方,参与工程修筑。

那人也没辜负君岐寒的信任,做事勤勉,倒没什么纰漏。

“待所有的事情做完,他回京之时,你可要给他加官进爵?”

“到时自是看他的心愿。”

君岐寒素来奖赏分明,奖赏起来也不会吝啬,但惩罚起一个人来也不会心软,这也导致朝中有人对他是又敬又喜又怕。

晏淮点头,是该如此。

随后又想起昨夜的事情,便问:“昨夜安少侍?”

“这两日有事,你过两日带他来见我,如何?”

现在安初阳也算是他后宫中的人,他直接去见也是正常的,可是却要带上晏淮,一来这事本也算晏淮在负责,晏淮的一片心意,二来,他也不想绕过晏淮去做这些,不想给晏淮任何一点不安全的感觉。

晏淮明白他的用意,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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