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从何问起罢了,渊儿,可以同我说说,你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世的吗?”
晏淮倒了杯茶,最终还是回答了最原本的问题,容渊想了想,“偶然之间听养父母提起了你,那时便知道自己并非他们亲生,真正知晓自己的身世是在那场灭门之时,养母派人将我送走,并塞给我一封信,看起来很陈旧的信,她告诉我里面有事情的真相,后来看了信才知道这其中的隐秘。”
容渊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一颗心就像是被凌迟了一般的疼,密密麻麻如蚂蚁啃食,思及此处,他的目光不再单纯友善,布上了丝丝仇恨,“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我的家,他们毁了两次。”
原本幸福的家庭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容渊当时难以接受,甚至想当时就去找他们报仇,“兄长难道不恨吗?”
恨吗,晏淮问自己,怎么可能不恨,虽然记得的事情少之又少,可是想起的那些美好却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怎么可能不恨那些毁了这些美好的人。
晏淮长舒一口气,看向容渊,目光柔和了不少,“我知道,你想报仇,可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听说你是在重伤之下被永昌伯世子救回去的,太不小心了,你来都城是不是听说我在都城,行踪是你故意暴露的吗?”
“怎么可能是我故意暴露的,”容渊立即反驳道,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不过我确实是来找你的,但是找到你之后发现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兄长又是怎么察觉到这一切的?”
“猜的,加之种种迹象,猜到这些并不难,而且陛下告诉我你不简单,我是你的兄长,对我,你可以不用隐瞒。”
虽然晏淮也没指望着在这场对话中容渊能够全盘脱出,但是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了一些,他站起身,走到柜子边上,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递到容渊面前,那是一叠信纸,容渊抬眸看向晏淮,眸中带着不解。
晏淮示意他看信,“这些东西,我猜你应该是知道的,你且看看。”
容渊只瞥了一眼,便知晓他说的什么东西了,他轻笑,“兄长连这都能猜到,看来我掩饰得真的不怎么好。”
“你想让我恢复记忆,所以做了这些,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江祈年会来找我?”
“秘密啦,不过兄长,你和那个江祈年之间,以前的事情你一点都想不起来嘛?”
他又恢复了那种单纯的模样,双手撑在桌子上,看那模样,似乎对这件事情极为感兴趣。
晏淮摇头,别说他和江祈年的事情了,就是以往种种,他都没想起多少,而且,他以前同江祈年的关系真的很要好吗?
他轻拍了一下容渊的脑袋,“你倒是还想着打听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同江祈年的事情的?”
“找人打听了一番便知道了。”
要想知道这些事情也不难,只要有心,自然是能查到一些的。
“你日后,莫要在陛下跟前提起这些事情。”
“为何?”
“是啊,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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