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晚震惊地看着他,他早知道了?早知道了为何没与她说,还对林月浅那么好?

林柏川继续道:‘’四妹妹当日在阿娘的灵堂上与方小娘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是四妹妹告诉方小娘舅父是被爹爹害死的事,阿娘才会因此寻了短见。”

“可是星儿,舅父确实有过错,我也曾多次劝诫,即便不是爹爹,东窗事发也是迟早的事。”

“没错,四妹妹是利用了方小娘,可方小娘会去刺激阿娘,也是因为她与阿娘恩怨积深。”

林星晚下意识将自己与林柏川的距离又拉开了些,像是看着陌生人的眼神一般看着林柏川,不敢相信那些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我刚得知这些消息时,也与你一般气愤,”林柏川继续道:“可细想想,阿娘管家时,将对方小娘的怨气都出在了苏小娘身上。”

“同为侯府小姐,四妹妹过的连府中的丫头都不如,她的母亲更是因阿娘而死,这笔账,又该如何算呢?”

他拉过林星晚的手,好声劝道:“星儿,冤冤相报何时了,莫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

林星晚抽出被林柏川握住的手,猛地站起,她以为林柏川的态度转变,是他理解了她的做法,认可了她的做法,可他却是想劝自己放过林月浅。

她如何能放过?怎么可能放过?

林柏川跟着起身,想要继续开导林星晚,“星儿”两字刚出口,想要拉她的手还悬在半空,林星晚便下了逐客令:“我累了,”她声音冰冷,微仰着头,昭示着她的决心,“哥哥没其他的事便回去吧。”

林柏川暗暗叹了口气,缓缓地收回手,声音里透着些疲惫与无奈,“那哥哥便先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林柏川说完便离开了,林星晚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感觉自己心里与他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顿时心像被刀子狠狠地扎了一刀般,疼得她站不住,捂着心口跌坐在地上。

小寒进来时见她在地上,急忙小跑过去,搀扶着她,见自己从小陪大的姑娘,自进宫后便没了往日的活泼开朗,她心疼道:“娘娘,放过自气吧,四姑娘,便由得她去吧。”

林星晚瞪了她一眼,小寒便埋下了头,再不敢说话,她挣扎着站起来,在小寒的搀扶下缓缓走到殿中高处坐在下,坚定又狠厉道:“看着吧,我会坐上最高位,看着他们在我脚下哭。”

......

林柏川从皇宫中回侯府后,本想要回自己院子的他,想到林星晚对林月浅的恨意,担心她还会做出什么过激事情来,思及此便转身向着芳清阁走去。

他想既然劝不了林星晚,便看怎么给林月浅提个醒,让她与林星晚先保持些距离。

他到了芳清阁后,下人告知他林月浅一早上便在偏间忙着年前备礼之事。

定安侯府虽旁支调零,但过年亲戚间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哪家要送什么,送多少,都藏着人情世故,得思虑周全才好。

林柏川暗感林月浅的不易,说到底她管家时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姑娘,也不知她费了多少心思,才将偌大的定安侯府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

林柏川走进偏间时,林月浅正在偏间右侧案台上对着族谱写礼单,小满站在一旁帮着她核验。

见林柏川来,林月浅忙放下了笔,招呼他坐,见他手上包扎的纱布还是昨天的,便让小满去把药箱拿来。

林月浅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二哥哥不是进宫去看五妹妹了吗?怎么也不顺便去太医院看看手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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