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外高喊新娘子到,府中的人跟着热闹起来。
齐泽和江菀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正厅,在司仪的主持中,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林月浅当时去参加荣国公府的婚事时,便觉得声势浩大,如今齐泽与江菀的婚礼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齐泽与江菀的婚礼热闹中带着皇室的肃穆,更为壮观,只是比起当时荣国公府的婚事少了几分温情。
礼毕后,宾客便分成男女,中间隔着纱屏,各自用餐。
齐念与林月浅坐在一处,来参加齐泽婚礼的宾客大多数与当时来荣国公府参加婚礼的人相同,是以林月浅都认得。
只是这中间有些姑娘已经成了夫人,也有新的女子成了家族中新的筹码。
而她如今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事事如履薄冰的姑娘,更加从容,也更加淡然。
正当她走神回忆从前时,身边的齐念扯了扯她的衣袖,她这才发觉,周围夫人姑娘们都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纱屏另一边的男子宴席处。
纱屏另一边江珩似是喝多了酒,脸颊酡红,脚步虚浮,手上拿着酒壶,正指着林柏川的鼻子骂:“林柏川,你要真有本事就不会败给夷族,还得要我去力挽狂澜,”
“你那些所谓的功绩,不过仗着你有个能干的舅父罢了,不对,”他挑衅地笑了起来,“我忘了你舅父早死了,有这么个贪赃枉法的舅父,难怪你之前升官升得快。”
林柏川原本对他的疯言疯语都不太在意,可他竟然对已逝的华勇不敬,他便再也忍不住,一掌拍向桌子,猛地站起,这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林柏川怒道:“今日是你妹妹大婚,此处是慎亲王府,你在此耍酒疯,可曾顾及到你妹妹分毫?”
“妹妹?”江珩似醉非醉,阴笑道:“我妹妹如何关你什么事,倒是你,若不是那个司空憬横插一脚,如今你的妹妹也是我的人了。”
他向林柏川走近一步,挑衅地看着他,“就单凭你,能奈我何?”
林柏川握紧了拳头,眼中怒火难耐,正要举拳挥向他时,被傅云深按住。
傅云深悠闲地坐着,懒懒道:“柏川兄,这慎亲王府看管不严,让疯狗进了来,自有主人家会收拾,咱们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林柏川这才压下怒气,心想傅云深说的有道理,若是他今天在慎亲王府动了手,便是没错也是有错了。
江珩却不依不饶,又将火点向了傅云深,“司空憬,你不过是一介商人,平民一个,仗着陛下给你几分薄面便横行霸道,如此仗势欺人,不把陛下放在眼里,是想要造反吗?”
他这话说出后,众人看傅云深的眼神也变了,四世家本就神秘莫测,坊间对于他们的传言一个比一个离谱,当江珩如此直白的说出那些传言时,众人都在揣测傅云深会如何应对。
傅云深懒懒一笑,悠然地给自己倒了酒,端起酒杯把玩着:“四世家与朝廷一直是互惠互利,近百年来相安无事,我也不过是为了心爱的女子才来了中洲城,”
“江少将军屡屡刁难,是我想造反,还是江少将军唯恐天下不乱,有意挑起四世家与朝廷的纷争?”
他说这话时脸上像是开玩笑似的,语气却透露着质问与威严,让在座的人都不禁感到后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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