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赵寒墨压制心底的怒火,解释道:“你是觉得她是正妃,你是良娣,感到委屈吗?这个我虽没有法子改变,但是我能保证,无论是在府里,还是将来在后宫,没人能够越过你去......”

李离枝冷笑一声,将头上的簪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你的宠爱我要不起。”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没有一丝犹豫。

赵寒墨拿起桌上的白玉簪,坐在榻上神色阴晴不定,心底也生了怒气,他都已经后退一步这般承诺,为何她还不满足。

鹤离从外面走进来,抱拳道:“大人,刚刚良娣直接离开王府了。”

他猛然抬头,隐含怒气:“你们不拦住她?”

鹤离立即跪下吗,有些欲哭无泪:“大人,良娣她身手极好,我们压根拦不住啊!”

他忘了,她身手一向很好,他最开始被她吸引,就是在大街上看到她教训别人那般明媚生动的模样。

他摆摆手:“算了,她正生着气,估计是回李府了,本宫还是不去打扰她了,你派些人守在李府周围,务必要保证她与妇人的安危。”

鹤离转身正打算离开,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又回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案几上。

“殿下,这是今日闻小姐的侍女送过来的信。”

“是。”

听到闻字,赵寒墨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的不舒服,他揉了揉眉心,并未去打开信:“里面写了什么?”

“属下并未打开。”

“那你现在看。”

“是。”

鹤离伸手拿过信封打开,良久,才重新将信封放在案几上,“回殿下,闻小姐写了一些诗文,属下看不太懂,不过最后问殿下明日可有空,想约殿下在临江阁一叙。”

“你替我拒绝了,就说我感染风寒了。”

“大人。此时正是拿下闻小姐的最佳时节啊!”鹤离不理解,“闻小姐是闻太尉的独女,倘若殿下得到闻小姐的心,娶了闻小姐,那闻太尉就是殿下的人了,殿下不怕被燕王抢了去吗?探子来报,说燕王暗地里去见闻太尉好几次了......”

因为阿枕还没回来,宫中又一直没有消息传出,他的势力不如燕王,倘若阿枕没来得及赶回来的话,燕王把持着皇宫的禁军,他一分胜算都没有,闻太尉管着皇城的兵马,只要他能劝服闻太尉站他的这一边,那他就有了和燕王分庭抗礼的势力。

只是这闻太尉是个老奸巨猾的,他屡次上门去拜见都扑了个空,根本见不到本人,不过却因为结识了闻小姐,他便起了从闻小姐这里入手,闻小姐打娘胎里带来的弱症,一直被各种精贵的药材养着,闻太尉拿她当眼珠子一般疼着,只要他先得到闻小姐的心,承诺给她正妃之位,闻太尉就只能站在他这一边了。

“行了,”赵寒墨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我并不是不顾大局的人,你与她说约后日吧!”

他才和她因为闻小姐的事情吵架,眼下她正气着,他也没有心思去应付闻小姐了。

赵寒墨将手中的白玉兰簪子放进怀中,起身离开书房,看都没看桌上信封一眼。

第二日,他就见到风尘仆仆一路从幽州赶回来的魏留枕。

“阿枕,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赵寒墨震惊万分地望着眼前因为赶路,一脸疲惫,就连胡子也没有剃的魏留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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