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擦拭掉满手满脸的鲜血,那是安的鲜血,是见证泱泱至此再无依赖的鲜血。
一群金甲涌上前来,将安那无声息的尸身从泱泱身体剥离,如剥皮一般让泱泱感到浑身灼烧般的刺痛。
泱泱使出最后的力气想要抓住那只手,想来可笑,这世上又有谁会这般的无私,即便是有,那也只能像安一般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去,让人抓不住、握不紧。
虽然她与安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安却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除了保护她便没有其他心思的纯粹之人。
握住安的手被金甲狠狠连皮带肉的撕扯开来,这一次,泱泱连疼痛都没有了知觉,她的脸上胶着着泪水与鲜血,虽模糊了她的双眼但却洗净了她的心。
至此,喜姑姑勒令道声划过耳膜,“还愣着干什么,将她带入黑牢!”
泱泱满身鲜血的从围困的金甲中站了起来,她提起袖子狠狠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可鲜血却渗进了眼角。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大殿金台的方向,越过喜姑姑那张憎恶的脸看见金台上那背对自己的身影,她纵使再不明白也无法原谅。
她没办法替这些无辜的生命去原谅一个软弱无能、连亲生女儿都不敢相认的人。
悲怆道,“何故去黑牢?何不就此杀了我!”
方才见厮杀躲入角落的大臣们闻言纷纷站了出来,这番场景、这番言论既让他们胆怯又让他们忌惮。
于是带头喊道,“那就杀了她!反正她是妖女!”
“对!杀了她,杀了她!”
泱泱只觉连笑都是那么的多余,她冷嘲的昂头看向天空,晴朗的都让她无法相信方才她经历的一切,“妖女!”,泱泱低下头看向那些无知盲从的大臣,“你们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妖女的!好,既然你们说我是妖女,那你们等着,等着我死后一一向你们索命!”
大臣们闻言躁动不安,“快杀了她!她疯了,她疯了!”
瞬间,鼎沸之声如同各个与泱泱有血海深仇一般。
即便如此,喜姑姑还是站了出来,“不可杀,先押她入黑牢!”
大臣参生愤慨,“为何不杀!你算个什么东西,说不杀!”,对于喜姑姑此人的阴狠早已在朝中传开,没人知道她究竟是何身份,能大到让戎王与淄安王都对她的要求俯首帖耳。
参生作为大统领看不惯这个喜姑姑多时,此刻正是为了曾经那些被安贵妃妖言惑众而殒命的战友报仇的好时机,他怎愿听从一个无名无分的女流妄言。
喜姑姑眉眼动怒,参生也不示弱的对视着。
淄安王见势,即刻言道,“参统领,不可胡言!”,遂又冲着金甲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她押下去。”
参生不服,呈拔刀之势,“王爷!”
淄安王横眉冷对,面容抽搐沉声缓道,“这妖女母妃作恶多端,岂可让她死的这么便宜。”继而看向喜姑姑,“对吧!喜姑姑!”
喜姑姑眉眼微挑,不想分说隐藏的真实理由。
她要是说她真正的目的是将泱泱关起来作为人质,以要挟戎王,也就是包教授说出改良这个实验的数据,又有谁能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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