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差不多的了!”

见徐安枳瞪向自己目光之中带有怒意,冯风终于不再继续对事情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所以你今晚躲到这来,是为了叶青还是宋月安?”

“我不知道。”

徐安枳将头埋在蜷起的双腿之间,双手紧紧环住身体。

从小到大,除了徐灵儿和一起长大的冯风能让徐安枳完全卸下伪装,甚至就连当年的叶青都做不到。

“小风,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我要不干脆悔婚算了。”

……

迟迟没有听到答复,徐安枳微微抬头露出眼睛,发现冯风正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他先前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喂!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冯风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道,“既然想悔婚,干嘛非得等到婚礼结束之后?”

“以实际情况来说,你现在悔婚对宋月安造成的伤害,反而比只领证但没有举行婚礼还要大上得多。”

徐安枳再次陷入沉默,道理他比谁都懂。如果只是解除掉那一纸约束,只要宋月安开口,他可以倾尽所能地去补偿她。

可如今婚礼已经结束,如果这时选择悔婚,宋月安所要面对的非议,却是他如何也弥补不了的。

但闫老的话就像是困住孙悟空的紧箍咒,让人头痛不已。

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冯风发送完最后一条消息,将徐安枳的手机放回原处,重新坐回地上。

“闫老还和你说什么了?”

叹息声后,徐安枳的语气变得更加沉闷,“他说我选择替宋月安遮掩「罪行」,本质上是因为不信任宋月安。”

回想起那日审讯室外的对话,冯风反问道:“所以……你默认了闫老的话?”

“怎么可能?我这么做,只是想保护她!”

“可你还是从婚礼现场逃了出来。”

徐安枳的矢口否认在冯风看来,反倒证明了闫老所言非虚。而他的直觉也没有出错,徐安枳果然没有对宋月安完全地敞开心扉。

在冯风看来,宋月安就像是守在牢门前的狱卒,徐安枳则是将自己困在牢中的「罪人」。

分明牢门之上根本没有铁锁禁锢,可偏偏两人非要隔门对望,谁都不肯先伸手打开那道形同虚设的门。

“行了,如果你不打算愁眉苦脸地躲在这一辈子,就和我出去一趟。或许,有助于你打开心结。”

冯风说完,徐安枳却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似乎真有一辈子都躲藏在这黑暗之中的想法。

只可惜下一秒他的胳膊就被冯风用力向上拉扯,被迫将头露了出来。

“赶紧起来,小麦出事了。”

徐安枳撑着沙发站起,眼神也重新变得明亮且冷冽。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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