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妈妈,我们去玩滑梯”
小男孩儿兴奋的松开了紧抱住的大腿,一双小手欢快的拍个不停。
徐园长连忙出声劝道:“晓龙妈妈,你想让孩子转学的用意我很了解,但孩子重新进入一个新的环境,难免会有许多不适应,我...”
没等她说完,家长冷笑一声。
“不适应?我的孩子才上中班,有什么不适应的,再不适应也比你们这儿让孩子在大厅上课强上太多”
花钱是来让孩子上学的,不是来受罪的。
说罢,家长牵着孩子径直走出单元门。
“唉——”徐园长叹息一声,准备回班安排学生们的早读。
眼下实在是没办法,走就走吧!
没等她的脚迈进班门,门口传来一道沙哑夹杂着愤怒的男声。
“园长是谁,给我滚出来——”
其他三位老师刚准备转身,大厅内出现一个脊背略微佝偻的男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
徐园长转过身,微笑着迎上前。
“我就是园长,有什么事吗?”
“原来你就是园长,把这个月的学费退给我,快点儿,我还有事呢!”
男人面色铁青,语气不容拒绝。
江鸾见状,无奈的摇摇头,关上了班门。
所有的声音隔绝在外,班内只剩下学生们稚嫩的晨读声。
现在的早读不需要她安排,孩子们交完作业后,便会自己拿出书开始朗读。
随后进班的孩子们也是如此,交完作业,跟着朗读。
“咚咚咚”
刚关上门,低沉的敲门声响起。
江鸾侧头过去,班门镶嵌的玻璃上出现一张班里家长的脸。
没等她起身,班门被推开,学生走进来后,再次关上。
对此,江鸾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近一年,家长们都会先敲门示意,才会让自己的孩子进来,即便自己没在班里的时候也是如此。
大厅内的情况愈演愈烈,一个两个三个,家长们越来越多,刚走一个又来一个。
目的都是一致,要求退还这个月收取的费用。
万般无奈下,徐园长只能一一同意,承诺下午放学后会将钱退还给大家。
一整天下来,大厅内只剩下五个孩子。
其中中班两个,小班三个,至于其他孩子,都已经转学去了附近的另一家幼儿园。
最难过伤心的莫过于徐园长,这些孩子若是一直待到毕业,还会给她创造不少的钱。
可如今存着的仅剩下两个学前班和两个大班,学前班还有一个月毕业,基本上没有价值,大班还能再待上一年。
一年后,她开了许久的幼儿园就会“轰然倒塌”。
下午五点半
三个老师打扫完卫生之后,聚集在宿舍。
宿舍的防盗门已经上了锁,即便有钥匙也打不开。
“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王老师坐在空床上,喃喃出声。
今天早晨的闹剧,大家都看在眼里,幼儿园肯定是不行了,必须要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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