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之书跟傅掣从酒店出来时，外面已经凌晨，天空中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湿润的雨水沾在皮肤上，憋闷又寒冷。
“我先送你回家。”傅掣知道她心情不好，但还是想陪陪她。
“不用。我开车了。自己回去就行。”许世之书望了望远处几辆黑色的车，悄无声息地蛰伏在漆黑的夜里，既有安全感，又让人不寒而栗。
“十一点五十五分，夫人从酒店里出来了。”明志义收到这条短信都有些心里发寒。
这微妙的时间，确实挺引人遐想。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转发给向聿錾。
还是让老板睡个安稳觉吧。都坐了一下午了，可安生点吧。
说服自己后，又接着睡了，那呼噜声气震山河。
另一边，向聿錾却一晚没睡。实在是抓心挠肺地绞着痛。“还没出来？”
明志义接到电话时，刚睡着没十分钟。
“夫人回家了。”明志义立刻回答。
“一个人？”向聿錾问得不自在。仿佛怕人看出自己的在乎。
“跟傅总一起。”明志义说完，后知后觉打了自己一嘴巴。让你多嘴！
“今晚你辛苦了，明天在家休息吧。”向聿錾真是个体贴下属的好领导。
“谢谢老板！”明志义瞬间不困了。这是两年来，第一次被放假。
“明天不用来，后天也不用来了。”
“老板——”
“这么体贴老板的下属，我必须好好伺候着，省得你没几天就篡位。”向聿錾说完挂了电话。
“老板，我没那么有野心，是谁要谋害臣？”明志义心里哭死。
明志义后半夜没睡觉。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幽怨的眼神让秘书不忍直视。“这是熬夜看小片了？”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白秘书正在专注地整理文件，她的桌面整洁有序，每一份文件都被仔细地归类和标注。突然，明志义神秘地对她说道：“白秘书，你可能要升职了。”
“你又要去非洲了？”白秘书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接话。毕竟明志义每个月至少一次被流放，她由开始的同情到坦然，再到如今能够气定神闲地调侃。
“可能非洲都捞不着去了。”明志义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遗憾。
“手里拿的什么？”白秘书好奇地问道。明志义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辞职报告递给她看。
“辞职报告。上个月写的那份？日期没改。”白秘书提醒明志义。“老板说你可以去世界看看，也可以去地球转转了？真羡慕你！”
这言不由衷的话，明志义权当没听见。
身后传来另外一个男秘书的声音。“明助理。老板内线。”
“白秘书。你说我如果自首，老板能接受吗？”明志义做最后垂死挣扎。
“咱老板的脾气，我也不好说。我祝你好运吧。”
秘书办轻飘飘地传出了“祝你平安——”此起彼落的跑调声。
明志义叹了口气。“秘书办难得凑齐了一群五音不全的人，还敢这么放肆地昭告天下。真是目中无人呀！”
明志义硬着头皮进了总裁办公室。
“老板，您叫我？”
“新项目你全权负责，以后直接对我汇报。”向聿錾像是完全忘记了昨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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