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玄有骗人吗?没有,他只不过是在享受自己身份带来的便利,上辈子苦苦挣扎地活着,好不容易转世投了一个衣来张口、饭来张口的贵族之家,他不好好享受一下,岂不又白活一世?
至于说农家对他的监视,他老早就料到了,毕竟这六国都知道大秦想东出吞并天下。秦王室出了一个麒麟儿,六国就没有一个是不畏惧的,他们生怕秦国再出一个秦昭襄王嬴稷。
所以当嬴玄的事迹传遍六国后,六国都紧张起来了,连带着一起紧张的还有诸子百家。
农家可以说是监视嬴玄最久的一个势力,其他势力在看到嬴玄沉迷美色、流连风月后,很快也就放弃了监视。农家则愣是在别人撤离监视后,还续了一年多的时间。
“逍遥侯,若你们秦国没有东出的想法,这天下还能太平,这天下这么乱,一切都是因为你们秦国.....”田光反驳道。
“多说无益,下去跟阎王说去吧!”
嬴玄单手化拳,一个箭步便杀了过去。
没有武器的田光,见状也不恋战,他运气猛地一跺,便朝着身后暴退。
只是嬴玄的拳头可不是那么好躲的,拳头还未砸到,那霸道的拳罡便透过田光的皮肉作用在其内脏上。
田光只觉得喉咙泛起一丝甜意,随后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不愧是大宗师,随手打出的攻击威力都这么大。”
只是挨了一击就伤及脏腑,田光此时才深切体会到他和大宗师高手的差距有多大。
“田光,本侯不会让你死得太快,太舒服的。
你们农家上一任侠魁曾发出过,刺杀我大秦武安君白起的神农令,召集了六大堂的堂主一起行动。
所以我大秦武安君的忌日,需要你这一颗侠魁头颅来祭奠。”
直接杀了田光固然简单,可这根本就不解气,俘虏吧又过于浪费粮食。
嬴玄想了想,便打算将其送去给白氏一族泄愤。主要是他不想让对方一死了之,农家号称弟子十万之众,不管放到那个国家都是不容小觑的实力。
“呵,逍遥侯你就这么有把握将我活着拿下吗?”
田光捂着胸口轻蔑一笑,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可他还有选择死的权利,了解了他张开嘴,准备用力咬碎藏在压根楚又
给武安君白起当祭品,这对于侠魁这两个字来说就是耻辱,他田光可以为了侠魁这两个字兴心甘情愿去死。
“在本侯面前想自杀?你是不是把本侯想得太简单了?”
嬴玄手一翻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便瞬间没入了田光的体内,本来还想咬碎牙齿内剧毒的田光便动弹不了分毫,整个人只有眼皮子还能动弹。
“本侯知道你们农家是玩毒的好手,早就料想到你们打不过,又跑不了肯定会玩服毒自尽的小花招,所以这针就是为了你们农家弟子准备的。”
嬴玄甩出的银针可不是什么大路货,而是特制的,这种银针只有整枚插入,没有露出半截脑袋的说法。
也就是说寻常的方式是拔不出来的,而用真气去感受,这些银针确实是存在,但想要取出来没点诀窍是不可能的。
“侯爷!”
也就在这时,王贲带着那一百人,骑着快马来到了嬴玄身前 。
“将他带上,我们即刻出发,前往魏国大梁!”嬴玄骑上王贲带来的快马,大手一挥,便决定将田光也带上。
王贲有些好奇地询问道:“侯爷,这是刺客吗?”
“算是吧,带上他去,全当是本侯给王齮这个功勋卓着的老将一份大礼,王贲,你可要看好了,见到王齮之前他不能死。”
“是,侯爷!”
王贲拱手道。
很快,田光被固定到一位秦兵的身后。
接着嬴玄便带着他们往魏国的方向奔袭而去。
韩国虽然国土面积狭小,可终究还是一国,想要抵达边境,哪怕是有快马,也还需两天时间。
次日清晨。
新郑城的百姓一觉醒来,都发现了一个骇人的事实,本应飘扬在韩王宫、城墙之上的韩国旗帜,都换成了秦国的玄鸟旗帜。
一队悬着秦国玄鸟旗的车队,缓缓从城门驶入。
这一车队便是嬴政派遣来接收韩地的官吏,领头的几人当中恰好就有李斯,与其同行的还有冯去疾、王绾。
也就在他们进城的同一时刻,韩王宫门口也热闹起来了。
只见宫门外跪着两排人,这些人的身侧都站着一名手握大刀的秦军士卒。
这些正等着受刑的人,除了白亦非、姬无夜、还有不少欺压百姓的官吏商贾。
杨端和轻咳两声,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有些悲愤地开口道:“尔等一定很疑惑为何一夜间,新郑城便从韩国都城变成了我大秦的城池。
就在昨夜,韩国大将军姬无夜伙同血衣侯白亦非,率军逼宫意图谋反篡位,尽管韩王事先知道这两个贼子的阴谋,并及时向我大秦求援。
可我等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此二人昨夜便屠了韩王室一脉.......”
他越说越上头,那看向白亦非和姬无夜的眼神瞪得都快冒火了。
杨端和在新郑城的百姓面前上演了一波什么叫影帝级的表演,很快就调动了百姓的情绪。
当然,这些百姓的情绪都是因为常年遭受这些人的欺压,现在看到对方失势,并即将要行刑了,才敢放声怒骂。
“王绾,你可觉得这新郑城哪里不对劲?”冯去疾看着冷清的街道,朝同马车的王绾问道。
“怪冷清的,可能是因为昨夜城内爆发了战争,而且旗帜也更换了,百姓都有些畏惧,过两天应该就恢复正常了。”王绾若有所思道。
“可我总觉得这并不是因为畏惧,你没看见这街道如此规整,一点战斗厮杀的痕迹都没有。”
“那可能是因为韩国百姓早就迁出了新郑城去我大秦谋生存去了。”
“.......”
冯去疾满脸古怪地看向王绾,整得王绾都不好意思瞎编了。
他直接将话语权丢了回去,“依冯相的见解,这新郑城为何会出现这一光景呢?”
“这新郑城老夫都没来过,怎么会晓得这种事?”冯去疾一本正经道。
王绾:“......”
妈的,你个老阴比,自己都不晓得,那你问个锤子!
没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负责这些人安全的士卒领队便来到了两人的马车旁,恭敬道:“启禀冯相,通往韩王宫的路被新郑城百姓阻断了。”
闻言,冯去疾顿时紧张起来,他焦急地询问道:“百姓因何聚集于韩王宫?”
“听说是韩王宫前有人被处刑,这些百姓都是去观刑的。”
“何人被处刑?快,派人去阻止,王上要的是活着的韩王,千万不能让逍遥侯在这个节骨眼上犯错。”冯去疾急忙开口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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