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用纱布按住小哥手上的伤口,流了一路的血终于勉强止住。

小哥因血液不易凝固的原因,和我同时割伤的手到现在还在渗血。

而我恰好跟小哥相反,我因朱雀血脉,如今的愈合能力能让我更快地让伤口愈合,现在割破的手掌已经开始合拢了。

无邪问道:“那东西我们都无法触碰到,炸药真的对它管用吗?”

“管用,肯定管用。”这句话不仅是对他说的,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至少要试一下。

几颗手榴弹分给了胖子,胖子对于枪支弹药很是在行,他的准头也好,待到黑瞎子找出阎王的方位,我们就一同将手榴弹扔过去,炸不死它,也要用声响把它给吓死。

小哥还想割破手心,被我给拦住了,既然有黑瞎子做我们的眼睛,就没必要让小哥割自己的手了,那伤口那么深,小哥得多疼啊。

我们几人背对着背,把无邪围在圈儿内,预防阎王偷袭抢走无邪。

我再次割开手掌的伤口,将血液涂满赤翎剑和小哥的黑金古刀,扭头看向摘了墨镜的黑瞎子,问道:“有看见它在哪儿吗?”

黑瞎子沉默了数秒后,缓缓开口说道:“我只能看见方圆二十米以内的阎王。它很聪明,知道我视线的极限,所以就隐藏在了二十米外。”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就这么跟它僵持着吧?”胖子道,“要不咱冲出去,先跑到门外再说,这阎王不是出不去嘛,等我们出去了,它也只能干瞪眼,奈何不了我们。”

“你以为它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跑出去,什么都不做吗?”

我将手心的血抹在无邪的脸上,虽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好歹多一个保障。

“我带瞎子到前面先去探探阎王的情况,小哥,你留在无邪和胖子身边,等我和瞎子发出信号,你就带着他们马上往青铜门外跑。”

至于汪阳,让他跟着其他人行动即可,千万别对他有过多要求或期望。因为往往你越想让他按照某种方式去做事,他就偏要唱反调、对着干。

这种性格实在让人头疼不已,但又拿他毫无办法。

小哥敛着眉把我拉回了安全圈儿,说道:“我去。”

还不由我反对,小哥就提着带血的黑金古刀往阎王消失的方向走去。

黑瞎子没有跟上去,叫道:“我只能看见阎王,阎王没出现之前,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哑巴,你最好牵着我一起走,万一我磕了碰了,我妹妹可是会心疼的。”

黑瞎子这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地将危机视为无物的样子,并没有让我们心生恼怒之情,相反地,当我们注视到他那双灰白色的眼眸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

他那原本就黯淡无光的眼眸此刻显得愈发灰蒙蒙一片,仿佛被一层厚厚的浓雾所笼罩着一般。即便是强烈如手电筒般的光束,也难以穿透这片迷雾,照亮他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小哥把黑瞎子带在身侧,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实际上,黑瞎子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众所周知,以他那敏锐无比的听觉,即使不依靠视觉也能够轻松地跟紧小哥的步伐。然而,小哥却依然坚持要这样做。

毕竟他俩同生共死那么多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疏离(小哥单方面疏离),但他们之间的情义和默契都无比的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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