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不久,爹就出事,等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之后。
所以爹对她,有着补偿心理,觉得她什么都好,总是夸她。
娘却有时候不耐烦。
宋清辞就错乱,她到底是爹说得那般可爱,还是娘形容得那般讨狗嫌?
现在她知道了,多半是后者,因为她真的话也很多,尤其在熟悉的家人面前。
叽叽喳喳,比瑾月和寻寻应该有过之而无不及。
吃过饭,风寻切了瓜,洗了一盘酸枣端上来。
寻寻却坐不住,拿着一片瓜跑出去,找他小伙伴一起抓蚂蚱去了。
瑾月坐在院子里。
“你不回去?”宋清辞问。
“我等我爹!”瑾月哼了一声,“知道你想撵我走,我就不走。”
她对着宋清辞做鬼脸。
宋清辞也不能就把她一个人扔到院子里,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
人家爹是傅三爷。
她只能摇着蒲扇在院子里陪着瑾月。
瑾月问她:“你什么时候跟我爹成亲?”
宋清辞无语,“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爹成亲了?”
她的话说得不清楚吗?
“反正你要嫁给我爹。”瑾月小声地道。
宋清辞:“怎么,你等着继承月老的衣钵?”
“你把白雅都撵走了。”
“明明是你爹撵走的!”
“我爹为了你,把白雅都撵走了……”
宋清辞:算了,她不和小傻子说话了。
风寻在旁边听得直乐。
这话别人要说,她肯定翻脸。
但是小孩子嘴里说出来,就觉得很好玩。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了傅三爷的声音:“小姑娘,出来!”
被点到的宋清辞:“……”
她不是小姑娘!
“爹,你回来了!”瑾月高兴地冲出去。
宋清辞表示,看,这才是你的小姑娘。
但是她怂,傅三爷喊她,声音还不怎么好,她屁颠屁颠地就出去了。
“下次,不要再把马拴在这里。”傅三爷指着啃树皮的马道,“它啃了树皮,会不舒服。”
宋清辞:“……”
那你让它别啃啊。
“哦。”
“你有伤药吗?”傅三爷又问,“很好用的那种。”
“是泻药吗?”宋清辞以为自己听错了,“其实吃泻药,对马的肠胃来说,可能更不好。啃点树皮,伤害应该不大吧。”
他简直把这马当成他爱妻了吧。
“伤药,有人受伤了。”
宋清辞后知后觉地想到了傅安。
“有,我这就去取。”
宋清辞进屋找了几样外伤药出来,挨样告诉他该如何使用。
傅三爷点头。
“爹,谁受伤了?”瑾月小人爱操心。
“没事,天色不早,你该回去了。明日好好听嬷嬷的话,过几日再来玩。”
瑾月听此噩耗,脸迅速垮了下去,再也没心情关心别人。
她好惨。
傅三爷先让东子把他的马牵进去好好喂,然后拿着药匆匆离开。
风寻摸着后脑勺的包,咬牙切齿地道:“三爷是不是怕奴婢见了傅安要报复,所以不敢请您去给他治疗伤?”
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
早晚得找好傅安算账!
东子:“怎么了,怎么了?傅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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