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给你倒茶。”

孟真转身走到桌子边,叮叮咚咚,倒了一杯热茶。

二爷喝过茶后,身心的燥热退下了些。

看着榻上奶白色的真丝软绸缎,松松软软的被褥,二爷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夜深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那怎么行?

还没上药呢?

孟真抓住他的胳膊,一着急就施了点力道,二爷被这突来的力量按回床榻上。

“你的伤?”

“无事,养养两天就好。”

他往胸肌位置发力,还有些隐隐作痛,大概率是有淤血了。

“都吐血了,还没事?”

孟真带着责备的口吻,伸手正要去解他的扣子。

奈何平时被人伺候惯了,这会她解个扣子都不熟练。

她费劲的小表情,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小嘴巴都透着一股倔强。

二爷拉下她的手,“我真没事。”

可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胸前的伤势,因为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伤势如何。

许是破了皮,伤口处渗了血,沾了衣服。

孟真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严肃的盯着他看,“真没事?”

“真没事!”

二爷笑得一脸轻松,你再执意解开扣子,我就难保不会出事了。

忽然,一个小拳头,铆足了劲打在他的胸口上。

“喔……”

二爷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凉气。

打人的人却生气了,“扣子自己解了。”她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去翻找一些瓶瓶罐罐的。

再回来时,榻上的人已经解开上衣,低垂着脑袋,盘腿坐着。

这宽肩窄腰的,奶麦色的肌肉紧紧包裹着这身宽大的骨架,走线分明流畅。

这香艳的程度,完全不亚于快活馆看到的景象。

“你?”

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全脱了,好歹也留一件里衣吧。

这让人的眼睛往哪看啊。

“你说让我自己解的。”

说话的人抬起头来,略微稚嫩的脸庞,透着真性情。

妥妥的抬眼童子面,垂目菩萨相。

孟真手足无措的在他面前蹲下。

右侧胸口上青紫了一大片,皮层还刮伤了,露出鲜嫩的皮肤,还往外渗出鲜红的血珠子。

看得她,眼睛一热。

只好又从盆里捞起热毛巾,敷在他的伤口上。

“疼了,说一声,我尽量轻一点。”

“疼。”

拿着热毛巾的手停了下来,再抬眼时,已是梨花带雨。

“对不起。”

药是凉的,总不会疼了吧。

孟真将瓶子拧开,倒了一些活血化瘀的液体在掌心上,然后贴在他的伤口处轻轻按摩。

“好点了吗?”

二爷拉过被褥,披在自己身上,“好多了。”

她再不放手,他可就把持不住了。

“再上点金疮药,伤口这几天不能碰水,要保持卫生,还要保持干爽。”

孟真一边絮絮叨叨的,嘴里吞吐的热气,一缕缕的往他身上撞。

温热的小手,还在他身上揉搓。

二爷终是控制不住自己,抓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

孟真茫然的问道,“又弄疼你了吗?”

“没,我想听你说铃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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