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段日子。
天刑司的人,来光字片的次数比较多。
姬瑞雪之所以着急忙慌的离开。
也有天刑司的人,这段时间,经常在这片晃悠的原因。
姬瑞雪是在天刑司通缉榜有名的人物。
所以,她还是先走一步。
李长生看到申不害进了那离他家院子不远的王婶子家里。
过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
李长生倒也不避讳。
直接迎了去。
申不害也看到了李长生。
“长生!”
“这么晚了,才回来?”
李长生点头。
“在院里多看了一会儿书。”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大半夜的,还这般大动静。”
“莫非,又有什么大案子?”
申不害闻言,微微颔首。
“是啊。”
“是有大案子。”
“这些日子都忙的我没时间找你喝酒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长生,你回家等我,我去买点酒菜。”
“咱哥俩一会儿再喝点。”
李长生倒是无所谓。
毕竟,姬瑞雪已经离开了。
申不害前来,他现在连阴阳域场都不用开。
“好。”
“我等你!”
李长生应了一声。
便径直回了自己小院。
很快。
申不害就前来登门。
依旧是提着酒肉。
申不害虽然到李长生这里的次数不多。
但是。
自从那天风雪夜里,二人喝了一顿大酒之后。
申不害和李长生倒是少了许多客气。
在申不害看来。
李长生的身份地位,和他完全牛马不相及。
李长生是个有操守的儒门弟子。
不会改投他门,自然也不会和他产生什么其他的利益关系。
这样也不错。
二人没事喝喝小酒。
他还能和李长生说一说心里话。
或许,这就叫知己?
他申不害自从进入天刑司之后,就再也没有过朋友。
更何况是知己。
“长生,你果然是个纯粹的读书人啊。”
“老实说,我有时候都挺敬佩你的!”
“现在这个时代,像你这般,还能静得下心来读书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申不害一边摆着酒肉,一边很是感慨的说道。
李长生闻言,脸波澜不惊。
他朝着申不害说道:“我就当申兄,这是在夸我!”
申不害笑道:“我当然是在夸你!”
“没错,人们都觉得这个时代,死读书肯定是书呆子。”
“当今之世,儒门衰落。”
“之所以还有一些人,选择加入儒门。”
“那是因为儒生能参加朝廷大考。”
“一旦考了,那大多数人,都是要转投他门的。”
“儒门,就是一个跳板。”
“在很多人眼中,死守着儒生的身份,是没有任何前途的!”
“像长生你这样,高中探花,还不改换门庭的人,那自然是很多人眼中的异类。”
“但正是这一点,才是我敬佩你的地方!”
“因为,你没有随波逐流!”
“来!”
“先走一个!”、
申不害举起酒杯。
二人碰了一杯。
几杯酒下肚之后。
申不害的话又多了起来。
“长生,其实我调查过你!”
“我知道你去年这个时候,还时常喝的烂醉如泥!”
“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
“我其实,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骤然间,发生了改变,一下子又振作了起来!”
李长生闻言,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心中早有波澜。
这个申不害,果然调查过他!
其实,一次大雪夜里喝酒的时候。
他就感觉到了申不害肯定背地里调查过他的过往。
毕竟,二人五年没有什么交集。
他申不害如果对自己不放心,肯定不会来找自己喝酒。
还说了那么多的牢骚话。
申不害毕竟是天刑司稽查使。
天刑司是大周王朝的暴力机构。
一共设有八大稽查使!
最高领导是总稽查使!
而申不害仅仅只用了五年时间,就成为了八大稽查使之一。
可见他的本事。
不过。
李长生也不怕申不害查。
毕竟。
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至于两救姬瑞雪之事。
申不害更不可能知道是自己做的。
毕竟,以申不害的修为,根本无法看破自己的阴阳域场。
申不害也不会将那文圣法身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毕竟。
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翰林院的落魄儒生。
“哎!”
“其实,只是突然感觉到不该那么愤世嫉俗罢了。”
“你也知道,我这几年,一直都在翰林院里,同年的那些人,即便是进士榜的那些后进,也有不少外派,成为一方大员的。”
“我都看在眼中。”
“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平衡。”
“于是,就借酒消愁,只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某一天醒来,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于是,我便决定重读圣贤书。”
“果然,我在圣贤书中,找到了答案!”
“人生嘛,总归就是起起伏伏,不可能是一路坦途。”
“平淡的生活,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申兄你不也还羡慕我嘛?”
李长生如此说道。
申不害听了,笑了起来。
“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我的确是羡慕你啊!”
“不过,让我跟你换一换,那是绝对不行的。”
“哈哈哈!”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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