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厉站在原地一腔怨气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泄,

这些年小表弟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小姨在国外还找各种要求让家里寄钱过去,大部分都是用表弟作为借口。

真是,真是,太不要脸了!

江厉磨了磨牙根,偏偏他现在又不能给家里寄信回去,肯定有很多人盯着的!

找谁好呢……

有了!

江厉打算先拿点东西去卖个好,回到房间时却发现自己的炕位上已经多了床被子。

他下乡的时候没带这个,那就只有可能是小野了。

呜呜呜呜~~

小表弟心里还是有我这个表哥的。

丁时野本来打算叫江厉出来吃饭的,却没想到看到……

“你在做什么?”

江厉从被子上抬起头来,一把熊抱住了丁时野:“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家里!”

丁时野一时间挣脱不掉,脸都给憋红了:“江厉!你给我放开,发哪门子疯!老子是来叫你出去吃饭的!”

江厉立刻松开,从包里拿出一小块卤牛肉转身搂着丁时野朝外走去:“走走走,吃饭,给咱们知青点同志加个餐!”

“雁子,咱们晚上就吃这个啊,没加餐吗?”

当然有啊,上次被她藏起来的腊肠还有些,但也就她一个人吃到夏收结束的。

井雁拿了一个窝窝头开始啃:“咱们现在只有这些了,等夏收结束咱们就有新的粮食吃了。”

鲍雅丹自从下了乡后就没怎么做过饭,都被井雁一手包揽,所以她虽然心里有点怀疑但也没处可说。

她根本就不知道每餐到底用了多少,虽然不好吃但好歹吃饱肚子了。

“行吧。井雁,村子里又来了个男知青,但是直接跟那群人住在一块了。”

井雁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堵了口气。

又是这样,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林家。

林以桉本来以为今天应该是表哥表弟大团圆戏码,但是为什么突然出现戏台子换地方了。

“江同志,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江厉以为是自己刚才声音太小没让人听清楚,认认真真地大声再说了一遍:“我想让你给泽哥寄封信。”

林以桉还是没明白这是闹哪出:“你是不方便寄信?你可以找我大哥啊。”

江厉直接了当摇头,战友和心上人怎么能一样,他可是要托人办事的。

“主要是建成同志和泽哥的关系很多人都知道,我让他帮忙寄信还是会让人注意,但是以桉同志你不会。”

虽然有点道理,但感觉有些牵强啊。

但林以桉现在满脑子都是历史的脑子一时间想不到风花雪月上面。

江厉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往林以桉面前推了推:“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

林以桉:…………

真是上了贼船了。

“不用这么多,你自己买邮票和信纸,我来代笔写就行。至于谢礼……”

林以桉拿起三颗奶糖,剩下的都还了回去:“这些就够了。”

“好,谢谢林同志!”

看着江厉欢快的身影,林以桉剥开一块奶糖给旁边的林建沐舔了舔:“小小,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对劲?”

至于后来当季泽柏收到来自心上人的第一封信时,发现里面没一句话时是心上人写给自己的,直接被气笑了。但还是捏着鼻子把这封信收了起来。

好歹有个回信的机会,不是嘛。

与夏收一块到来的还有中考,虽然在大多数人心中夏收最为要紧,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意外。

刚割下来的麦子还需要晒干,脱皮,浸泡,研磨,最后才能变成新鲜的面粉。

所以在林建华他们回到学校后,林家就开始风风火火地做起来。

几口大铁锅轮番上阵,终于赶在中考前蒸出了新鲜的白面馒头。

林以桉直接趁着王娟和面的时候把攒了两天的灵泉水都加了进去,就算吃出什么不同来一个‘新鲜的白面馒头就是好吃的’道理足够打败全场。

霍芳在供销社上班,总是有些途径,所以这两天林家的伙食特别好,而且还都是直接送到两位考生手上。

中午送饭,晚上送饭,一连考了三天,这俩孩子也就在县里的旅社住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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