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简单。”
公输焱出言解答无瞳的疑惑。
“一切交易都建立在【公平】的权柄之上，此刻的你并没有被回收权柄，所以于我，于神面甚至是人面而言，你是无主的之物；虽说你实际上属于神面，但实际上只要我想，我完全可以放弃我手上的任何一个权柄来强行回收你，但那太麻烦了，而且【公平】会对我的行为进行制裁，我还没蠢到拼着半条命来做一件失败率很大的事情。
不过嘛！你既不是【公平】交易范围内的权柄，也不是已经被神面回收的权柄，所以只要你点头，加上我再放弃一个权柄作为神面权柄的代替，那么我自然可以骗过【公平】，回收你的身上的权柄。”
“所以？”
无瞳此刻来了兴趣，为了处理霖焱留下来的麻烦，近十几年积蓄出来的力量都被消耗的差不多，如果不是为了维持梦境的稳固，可能无瞳并不会答应公输焱的要求。突然间，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不好的记忆，突然间又缩了回去。
“所以那个时候我只是单纯的想吓唬吓唬你。”
公输焱露出一抹“你懂的”的表情。
“你难道不觉得，魔神面拿回了自己的权柄，然后合力对抗造物者然后拯救世界的剧情太俗套了吗？
神面……又或者说神这个概念在这个世界里只能是概念，而并不能成为事实；灾变之前，宗教林立，世人都有信仰，每一个信仰都有神的存在；你在这里可能不会知道，但现在，外面对于神的概念已经模糊甚至消失。”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无瞳似乎明白了什么。
“嘘！”
公输焱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即使这里脱离于现实，又有【阴影】遮掩，公输焱也不敢随意说出世界的真相。
外界对于神的概念模糊，其中自然有公输焱的插手，而神面本身存在的意义却并非魔神面的一部分那么简单。
“既然如此，那就该让神面沾上一些【恶】来抵挡造物者的侵蚀了。”
……
翌日，太阳还未升起，只是能在窗户那边微微看到一抹鱼肚白。霖焱跟着跑操的队伍回到教室，自己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对。他没有每次下课都将凳子拉进去桌子下的习惯，而这次他的凳子夹着他的背包一同被塞在桌子下。
或许是昨天打扫卫生的帮自己塞了进去。
霖焱并没有在意太多，将凳子拉开，习惯性看向凳子的他突然愣住。
在教室的灯光下，凳子上面的口香糖让他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跟那种用502或者其他胶水的不同，502干的很快，时间把控不好实际上用了跟没用一样，最多就是坐着不舒服；至于其他胶水，这个要么粘性不是很好，要么就是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
而口香糖不一样，这玩意粘上去没点东西真搞不下去。
耳边并没有传来什么议论声，这让霖焱也不好说什么，随手撕了张纸将凳子上的口香糖弄了下去。兴许是觉得恶心，他又拿卫生纸沾上水擦了擦凳子才坐下去。
幸好抽屉里没有被塞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这地方要不是旁边有个消防站跟警视厅，对面有个社区医院，周围有车路过，恐怕用鸟不拉屎来形容这地方都不足为过。蛇虫鼠蚁，在山里面，真不好说。
并非霖焱害怕这一类生物，主要是……好吧他怕蛇。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能会武装上极限战甲，然后对其进行一轮正义的，丝毫不觉得浪费的火力覆盖。
不过现在，他的极限战甲上除了自己的两把唐刀，只有从天机工厂那边顺出来的一把制式手枪，而且他现在还拿不出来。
一瞬间，他竟然有了一种想骂人，但是骂不出口的感觉。
霖焱并不是什么偏激的恐怖分子，只不过有些时候适当的露出自己的獠牙，威慑总比隐忍有效果。
回到宿舍里，霖焱让乔明去打听打听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乔明虽说跟李悦有关系，但上次拒绝了李悦让她多少起了点疑心，加上霖焱跟自己住一个宿舍，这并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知道了，让乔明自己去真能问出点什么就有问题了。
当然，乔明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到了晚上，乔明的消息便有了结果。
卫生间，霖焱蹲在坑里。乔明就在隔壁的坑，手里拿着烟。自上一次二人在厕所里遇到之后，霖焱便再也没有碰过烟。一来是身上味道太大被别人闻到不好，二是不想被李悦抓到把柄。
“霖焱……怎么说呢？”
隔壁乔明的声音响起，应该是在斟酌说辞。
“你也知道，我对那些八卦并没有太感兴趣，但是今天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其实那群尖子生里面出的幺蛾子还真不少。”
闻言，霖焱来了兴趣，毕竟那些或真或假的传闻在某些时候才是真实的。
“你说，我听着。”
乔明将烟头丢进坑里，不急不缓地说道：“其实实验班自从分班之后，里面安分的人真不多，就拿最近的，李悦，她那个小团体你是见识过的，里面谁安分？”
“确实。”
霖焱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不过隔壁的乔明也看不到。
“要知道，一个团体能站在一个战线，目标一定是统一的，而学校里几乎每几个月都会有那么一两个退学的，那些人基本上都跟李悦有过矛盾。”
“你的意思是她们霸凌过不止一个人？”
“是啊！李悦跟万主任好像认识，有些事情你也懂的。”
听着隔壁乔明的声音，霖焱也一阵头大。那个万主任当着警视厅负责人的面都能偏袒李悦，自己真要跟他对上还真不好说。
从那天早上无瞳的态度来看，自己不能跟这些老师起冲突，不然被按在地上打是轻的。霖焱还没傻到认为这里真的不会死人，毕竟自己以前的前桌就是前车之鉴。
二人聊了一会，霖焱也大概明白了实验班里的情况。小太妹，三角恋，飞天大盗……没有最精彩，只有更精彩。
将裤子提好，霖焱不放心的又将裤带重新系了个结。
特喵的，有一种后庭不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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