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还真有一手。
她抄起菜刀开始切菜:“刚才谢谢你。”
“不过为什么要原谅棒梗啊,我恨死这小王拔蛋了。”
冉铁山给她打下手。
“傻柱毕竟是你亲哥。”
“他现在虽然不靠谱,但以前是实打实的幸幸苦苦把你拉扯大。”
“满院的人都知道这事。”
“你跟他闹起来大家只会觉得你不顾亲情。”
“说你没良心。”
何雨水默然。
“以前他的确是个好哥哥。”
“可自从秦怀茹嫁进来,他就跟中了邪一样。”
“魂都被勾走了。”
“等到贾东旭没了,我感觉他就跟疯了差不多。”
“挣那点钱全砸秦怀茹身了。”
“不怕你笑话,我有时候都在想。”
“傻哥那些钱随便哪个乡下,都能买好几个媳妇儿回来了。”
“我之前也给他介绍过不少对象。”
“可他没一个看得的。”
“秦怀茹就跟在他眼里生了根一样。”
“今天我想明白了,他是没什么指望了。”
“这辈子注定要给贾家拉帮套。”
“以后何家可能连个后都留不下来。”
她停下手的活,有点惆怅。
“真是不甘心啊,就这样放过棒梗了。”
冉铁山乐了。
“谁说要放过他了?”
何雨水惊讶的看着他。
冉铁山笑呵呵的:“傻柱亲自替棒梗向你求情。”
“你还要收拾他,别人会说你罔顾亲情,没有良心。”
“我可不一样了,我身为保卫员,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棒梗敢偷盗轧钢厂财物。”
“我能放过他?”
“这小子偷酱油,烤鸡都没有背着人。”
“我明天只要找后厨杨师傅一问。”
“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两年前兄弟厂有个孩子割了公家一条猪尾巴。”
“判了三年少管所。”
“虽然是因为当时那条猪身带着政治意味。”
“情况比较特殊。”
“但棒梗这回绝对也讨不着好。”
“他栽定了。”
他看向何雨水。
“你就等着看吧,算是我帮你报仇了。”
何雨水点点头:有点感慨。
“我亲哥只会帮着外人坑我。”
“还不如你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傻子呢。”
“你要是我哥该多好。”
冉铁山直瞪眼。
“你这个人怎么说着说着揭我伤疤呢。”
“也就是你,别人敢在我面前再说傻子两个字我大嘴巴抽他我。”
何雨水定定的看着他。
“谢谢你,真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冉铁山耸耸肩。
“咱们俩就别扯这些了。”
“咱可是撒尿和泥长大的交情。”
何雨水脸都红了。
“你好意思说?你光负责撒尿。”
“泥全是我和的。”
“也不知道你那时候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现在这么狡猾,我真的很怀疑你小时候也是装的。”
说起小时候两人的事情。
冲淡了何雨水内心的悲哀和伤感。
他俩谈笑中做好了饭。
何雨水化悲疼为食欲。
把肚子吃了个滚瓜儿圆。
拍拍肚子。
“好久没吃得这么饱了。”
冉铁山笑。
“想吃了随时过来呗。”
何雨水黯然。
“我第一次见他父母。”
“在他家吃饭。”
“他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其实当时我就是客气客气。”
“他家的饭还没我做的好吃呢……”
何雨水说到这里。
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跟决堤的洪水一样。
瞬间就溢满了整个脸庞。
她低头擦了擦。
越擦眼泪越多。
最后终于忍不住。
一低头扑到冉铁山身。
嘶的长长吸了一鼻涕。
然后又咧着嘴,呜咽着。
发出低沉而急促的哭泣声。
冉铁山感觉带着热气的眼泪迅速将他的前襟给打湿了一大片。
还在继续扩散着范围。
悄悄翻了个白眼。
无奈的拍着何雨水的背。
“哭吧,哭完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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