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铁山心里挺感慨。

怪不得娄家要被清算呢。

光从这两瓶侯伯王就能看出娄家的豪富程度。

娄晓娥结婚好像是六二年底。

当时普通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两瓶酒的价格能养活多少人?

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

冉铁山举起碗,抿了一口。

不愧是高级货。

入口极富果香,含蓄又温婉。

咽下去后回味却强劲且悠长。

他摇头感慨。

“真是好酒,许大茂居然喝不来?”

“山猪吃不了细糠啊他这是。”

娄晓娥笑了出来。

“你就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他。”

“也不怕我生气?”

冉铁山一本正经。

“我爷爷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诚实。”

“当初小娥姐嫁给许大茂的时候,我爷爷就说过类似这意思的话。”

娄晓娥举起碗抿了一口酒。

“哦?怎么说的?”

“我爷爷说,你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

“许大茂压根配不你。”

冉铁山一脸正色。

“这可是我爷爷说的,许大茂要是不满意,找我爷爷闹去吧。”

娄晓娥乐得前仰后合的。

忽然又怔怔的沉默了下来。

放下碗,双手撑着下巴。

有些出神。

结婚快三年了,她对许大茂的为人品行差不多也算是看清了。

冉铁山嘴里对许大茂的贬低。

其实也说在了她的心。

只不过她还是比较传统的女性。

对自己和许大茂的婚姻有种认命了的妥协。

但偶尔午夜梦回,内心深处又何尝不为自己委屈。

也会问自己,要不要挣扎一下。

一想到这件事,娄晓娥就有点烦恼。

她干脆再抿了一口酒,举起筷子。

“不说许大茂了,吃菜吧。”

“让我尝尝你的手艺有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好。”

冉铁山的手艺当然不用说。

娄晓娥一口红烧肉下肚就美得眼都快睁不开了。

她偷眼看着冉铁山。

心说你要是三年前脑子早点清醒该多好。

哎……

冉铁山有点搞不懂娄晓娥怎么明明吃得挺美的。

却忽然又叹气了。

只能举起碗请她喝酒。

“小娥姐,谢谢你当初帮我处理爷爷的后事。”

娄晓娥举起碗闷了一大口。

冉铁山都看呆了。

也没人说她居然这么能喝啊。

他只能陪着也来了一大口。

娄晓娥冲他咧嘴一笑。

拿起红酒瓶又给两人倒。

“反正许大茂也不懂欣赏,咱俩今天全喝了。”

“你能喝吗?不能喝早点说。”

冉铁山耸耸肩,无所谓。

以他的身体素质,娄晓娥喝撑了自己也没事。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

就着红烧肉大米饭。

把一瓶好的葡萄酒喝了个精光。

冉铁山一点事没有。

娄晓娥却醉眼朦脓,都快坐不稳了。

冉铁山看着娄晓娥的样子。

站起身来去收拾杯盘狼藉的桌子。

娄晓娥已经醉了,还想喝,伸手去拿酒瓶。

冉铁山已经将空酒瓶放到地去了。

娄晓娥伸手摸到了醋瓶子。

感觉好像不太对。

她举起瓶子凑到面前想看一看。

但手不听使唤,手腕一转,醋瓶翻转了过去。

瓶盖被冲开,半瓶子醋哗啦一下就淋在了娄晓娥胸前。

“啊!”

娄晓娥发出一声娇呼。

冉铁山一看。

娄晓娥拿着个空醋瓶。

伸出食指在衣服蘸了点醋,塞进嘴里。

然后一脸娇憨的开口。

“这酒酸了。”

冉铁山一捂头。

没想到啊,娄晓娥喝醉了会是这个德行。

他走前,弯腰将娄晓娥抱了起来。

放到了里屋的炕。

拉过被子想给她盖好。

娄晓娥却撕扯着想脱掉衣服。

“难受……”

不过她醉的不清,撕来扯去一颗扣子都没打开。

反而把衣服捏得直冒醋汁儿。

在衣服到处流窜,越来越多的衣服被醋给打湿。

空气中都开始散发着一股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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