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琼听到这骂声,一笑置之,他年轻时就已成名,如今是梁国唯一的一位异姓王,这辈子南征北战,这种平平无奇的骂人话语,他见的多,自然也就心无波澜,不足挂齿。

周当海见他没有回应,自觉无趣,他很清楚,这些话不只是骂给孙琼听的,更是骂给背后这群将士们听的,对面的人都是反叛朝廷的叛贼,他们自然而然就是成为守卫朝廷,守卫国土,守卫祖宗基业的正义所在,这便在两军交战之际占据了先理,不管有用与否,这便当做鼓舞士气的手段。

周当海勒马打算回到军中,酣畅淋漓的厮杀一场,转身之际,突然听闻背后弓弦之响,他耳朵一动,判断箭的位置,灵敏闪躲,成功躲过一劫。

这便他孙琼的回应。

“娘的,打个仗屁话那么多。”

“他娘的,这老儿还挺阴险!”

孙琼手中长矛向前一挥,鼓声顿时宛如雷震,大军骑兵开道,步军在后,杀声震天,个个狰狞着面庞,扯出吃奶时的劲嘶吼着迎接这场残酷。

周当海不甘落后,挥手示意,手底下的人得到明确指令之后,顿时冲了过去。他安然坐于马上,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战场的形势,双方短兵相接,这一刻开始容不得他有半点的松懈,他要及时根据战场的变化做出改变。

孙琼同样如出一辙,面容肃穆。

两人就好比是对弈的棋手,都想要最大化利用手中的棋子置对方于死地,这不光是要考验棋手的棋艺,更是在考验双方能否有着不动如山,动如雷震的能力,稳坐钓鱼台,耐心的等待,谁都不愿意先将底牌露出。

……

与此同时,孤山以西,刘芳,韩轻原先8000人的遭遇战,随着双方支援人马的增加,规模逐渐扩大至接近两万人马,这比原先还要翻了一倍,双方狭路相逢,由黑夜打至白昼,势均力敌,谁都不曾向后退一步。

千暖,沈闲率领骑兵赶到指定位置之时,果然看到孙琼,周当海双方正在冲锋厮杀,这场面之宏大,让他们见了足以瞠目结舌。

“夫君,你保护好自己,我要率领骑兵杀他个出其不意。”

沈闲急忙拦着她道:“慢!敌军现如今士气正盛,你现在率领3000铁骑冲过去毫无意义,甚至很快就会被围而歼之,若是这样,这一夜的奔袭就会付之东海不见回报。”

千暖觉得有道理,点点头道:“夫君,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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