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看他只剩了五百残兵,个个带伤,叹道:“秦太守,知道体恤下属,本是宅心仁厚的人,奈何智力不足,你便不要说计策了。这些都是无可奈何的权宜之法,不说也罢。”
秦颉见他话中有话,忙问道:“李将军可有退兵之法!”
“现在,还没有!”
张浪将他扶起,见内城不过百丈方圆,有木屋百余间,都是府衙办公的地方,还有兵粮库,等重要物资的存放处,却没住户,不由一喜道:“现在有了!”
秦颉捂着伤口,急问道:“什么计?”
张浪笑道:“火计!库房里可有薪柴膏油?”
秦颉恐慌道:“薪柴膏油倒也不少,李将军莫非将府衙重地都烧了不成?”
张浪奇说:“难道你要留起来给贼住?把薪柴都去取来,放到隐蔽处,再往面泼满膏油。我佯装败阵,诱敌进入内城,到时一把火烧起,凉他插翅难逃。”
秦颉迂腐方正,不知变通,此时被逼得没办法,便依张浪的计策,将薪柴和膏油都搬了出来,放到角落里一一堆好,做好标记,只等张浪诱敌进来,便准备放火。
可那些贼寇怕极了张浪,见他出现,纷纷绕道,去攻击别的士兵,不与他交战。
张浪想求一败而不可得,转身回到内城,对秦颉道:“我如今威名太盛,便是诈败,也不太像。不如你城头,装作死守的样子。我从后门杀出去,佯装突围。敌兵见我已走,必然攻城。你且战且退,将敌军引到城内,然后四面放火,大计可成!我回军杀过来,定让他们片甲不留!”
秦颉赞叹道:“此计大妙!”
秦颉留一百兵准备点燃薪柴,自领三百兵,去前门把守。
张浪打开后门,一鼓作气,带领剩余的兵将冲穿敌阵,破围而出,摆脱追兵后,又偷偷转到了前门,隐藏身形,只等火起。
韩忠见张浪已走,料想城内虚弱,不能久守,便督促士兵,狂攻前门。
过了一盏茶时间,秦颉便抵挡不住,且战且走,慢慢向后门退去。
韩忠见状大喜,催促黄巾疯狂涌入内城之中,大军有一大半进入了小小的内城中,一时之间,竟看不到对手,左右全都是自己人,他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唤人过来问道:“什么东西如此难闻?”
左右答道:“好像是膏油!”
他已攻破宛城,心下畅快,毫不在意地呢喃道:“膏油!嗯!膏油!膏……,不好,快跑!”
他话音未落,只见火光四起,一股火浪扑面涌来,将他的毛发,烤成了飞灰。
他慌忙向城门逃去,见那一座座房屋都被点燃起来,整个内城都变成了火海。
“哔哔剥剥”的柴响,如同恶魔的低吟,每响一次,那火焰便高几分,把附近的黄巾吞了进去。
黄巾贼寇吓得亡魂皆冒,哭爹喊娘的向城外跑去。
可是城门太小,一时之间冲不出去,人挤人,人推人,乱作一团。
那火越烧越炽,将半天都烧红了。
刺鼻的膏油,和滚滚黑烟,熏得众黄巾眼泪直流,看不清路径。
秦颉自然也身在其中,却早准备了遮挡口鼻的湿布,趁着混乱,带领残兵从内城后门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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