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原本嘈杂的环境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清。

认识覃如的都知道她是钳工,但没人知道她力气这么大,也没人知道整天挂着微笑斯斯文文的她这么凶悍,一个个顿时目瞪口呆。

看着面目全非的小贼,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发自心底的同情。

“这位同志,立刻后退!”

被推开的便衣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厉声喊道。

人打了,气也出了,覃如本来就不打算继续纠缠,冷哼一声,拉着高俊:“走,咱们回家。”

高俊连忙冲俩便衣点点头,跟着媳妇离开了。

等俩人走远,围观群众顿时沸腾起来。

“没想到小秦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实际上这么凶残!”

“高科长品味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很特别。”

“什么高科长,人家早升副厂长了。不了解情况就别乱喊,得罪人不自知。”

“副厂长?那不就是副部级?年轻有为啊。”

“小贼刚刚还满脸不服气,瞧瞧现在,别是脑震荡了吧,啧。”

“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还没品尝,热心群众的铁拳他倒是先尝到了。”

两位便衣无奈的对视一眼,押着两个小贼赶紧出了叶家,往分局而去。

覃如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因为滥用暴力再次声名大噪。

“要不要去医院?需要缝合吗?”

回到家里,边找药箱,覃如边担心的问。

“不用,小伤。”

高俊不在意的说。

“你也太不小心了。”

从药箱里拿出碘酒和棉球,覃如没好气的赏给他一个“疼痛”套餐。

消毒全靠碘酒,而伤口沾上碘酒是非常疼的,自然比不上后世双氧水无痛消毒。

高俊一边故意龇牙咧嘴一边嬉皮笑脸:“嗐,赶巧了,放心,这样的机会不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没发现治安在恶化吗?”

她担心的说,“这还是首都呢,别的地方可想而知。”

“有恶化吗?没有吧。”

高俊放下撸起的袖子,不在意的说,“哪一年不比今年闹腾。”

覃如无语。

这话想想也没错。

你方唱罢我登台,四九城作为首都,的确闹腾的很,除了沪市,比得上的还真没几个。

“反正你得格外小心,免得被人报复。”

她只好叮嘱这么一句。

要说十年里高俊没得罪过人肯定是假的。

不管主观上还是客观上,得罪了人被报复很正常。

高俊一挑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手下败将,何足言勇?杞人忧天。”

覃如气道:“就你会用成语。”

“我说媳妇,你不姓秦姓诸葛吧?”

高俊调侃道,“比诸葛亮还谨慎啊。”

“哼,我觉得不是坏事。”

“当然当然,媳妇都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

高俊一把搂住人,“所以,我要奖励你。”

说着,一拧腰,抱起覃如,就往床上去。

“行不行,你受伤了还是下回吧。”

覃如迟疑道。

“不用下回,就现在,这回的奖励不可能推到下回。”

高俊将人平放在床上,跟着扑了过去,将人压住……

“就这?!”

覃如看着手里泛黄的灰白物体惊讶的喊出声来。

“对啊,这就是奖励。”

高俊认真道,“你不是感兴趣嘛。”

“你故意的吧?”

覃如嗔道,眼睛紧紧盯住灰白物体上的丝丝纹路。

“哪儿能。”

高俊手不老实的滑动。

“现在没心情。”

覃如拍掉他的手,好奇的问,“你从哪里得来的?不会是在叶家捡到的吧?”

“我是那样的人么,哼。”

高俊气的狠狠捏了覃如一把,“小没良心的,一点都不愿意花心思了解我。”

“这话就过了啊,高厂长。”

覃如翻了个白眼,“那你哪来的?不会是自己找牛骨刻的吧?我去,这是工艺品?”

她顿时失望不已。

“我是那样的人么?!”

高俊被气笑了,伸手夺过灰白物体,使了个泰山压顶压住覃如,“我看你是不想要。不想要就算了,我自己留着玩儿。”

“别啊,还真是真的?这么nb么,快告诉我你哪儿来的。”

覃如心里好奇的跟猫抓似的,正宗甲骨片啊,上面还刻着好几个完整的字符呢。

可惜没有网络,不然就可以拍照对照出一个个相应的文字,获知具体含义。

“我给你了奖励,你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

高俊傲娇的说。

“没问题,你想怎么样,我都无条件配合。”

覃如豁出去了。

甲骨啊,刚想亲手摸摸亲眼看看,这就到手了。

有了一片,会不会还有第二片?

高俊哪儿得来的,能不能再搞来几片?

“我想这样,再那样,然后再那样。”

高俊含着她的耳垂低声道。

“有些挑战极限啊。”

覃如咬牙,“你确定?”

高俊点点头。

“那你得告诉我我最想知道的。”

“没问题,绝对不带一点儿含糊的,谁含糊谁是孙子。”

“行吧。”

覃如行动起来,从未有过的卖力。

高俊偷乐,谁都有弱点,只要抓住,就能任你搓圆揉扁。

结婚多年,他感觉媳妇对他的兴趣一天不如一天。

这怎么能行?

下半辈子还有四五十年呢。

他决定给喜新厌旧的滚球多一点点新鲜刺激。

当然了,最好是对方出力。

相信只要将人榨干,她就没心思没精力留意家庭以外的情况以及除他以外的男人。

覃如完全不知道身边的好男人盘算过多少次如何绑牢她,让她插翅难逃。

更没想到一向自信的高俊在她这里失去了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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