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

男子唇角上扬,“这家人当真有趣。”

……

郭盛安在江太闲这里待到四月下旬,无事发生后,大约知晓赌场背后势力如何了。

江太闲却舍不得他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大山哭,“你大舅当真心狠,在我这里住一辈子咋啦?我又不介意,别说让你舅甥二人住下,就是你大舅一家子搬来,我也没丝毫问题!就他同我分生!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啊!”

大山不知晓二人去赌场发生了什么,但大舅和这位江公子回来后,态度完全转变。

不,应该说只有江公子态度转变。

大舅一直不卑不亢。

之前的江公子虽说对大舅客气,那也是待客之道,如今少了那份生疏……

该怎么形容呢?

江公子好似嘴上喊大舅“贤弟”,心底将大舅当亲大哥一样了。

就连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知晓大舅爱干净,也不敢抱着大舅哭,反而来抱着他。

大山无语凝望天。

郭盛安提溜下江太闲后领,将人赶远了些,才道:“行了,没见孩子都烦你了嘛?赶紧回去陪你的莺莺燕燕。”

“贤弟,那话本子第二册什么时候送来?”

待在江太闲宅院的时间内,郭盛安写的话本送衡仕书屋去抄了好几本,都顺利卖出,这会儿影响至县里的闺阁小姐,纷纷派下人前往书院打探。

沧海一笑这个笔名算是小小出名,他与江太闲的赌约,是他赢了。

趁着势头旺,江太闲也笃定郭盛安是他的财神,督促他写第二册的同时,还让他提炼提炼作诗词的功底。

他决心全力打造沧海一笑这个笔名!

郭盛安:“再看吧。”

“那贤弟可得快些,趁热打铁啊……哦对了,衡仕书屋我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只要你原话本出来,抄本立刻赶上!咱势必把书肆做大做强!”

郭盛安坐上驴车前座,驾着一堆东西,无声地冲江太闲挥了挥手。

临水村。

郭家。

月娘坐在外院捯饬菜。

春耕后,郭盛安忙,郭昌珉便来将郭家外院翻了土,撒了菜种下去。倒座房炕上仍种了菜,但不必再烧柴火,四面也有空间堆积柴火,待入冬备用。

曼儿握着小铁锹,遛完大黄小黄回来,将亲娘提着水桶,用手撒地。

她忍不住傻眼:“我滴那个乖乖娘咧,你在干啥呀?照你这般撒下去,撒到明年都不一定撒完!还是我来吧!”

见两只小狗要跟,曼儿踹了脚俩小狗,“去,内院玩儿去!这儿这么多浇灌了水的土,不得把自己弄得一身脏啊?我不懒得给你们洗澡啊!”

大黄:汪汪!

小黄:汪!

懂人话的小狗,撒欢往内院追逐打闹。

曼儿接过亲娘的水桶。

也不必提水桶,用桶内的葫芦瓢舀了勺,往地上一挥洒,如雨过天晴般,泛起一片绚丽的彩虹。

月娘看着乍现的彩虹,眸光一亮,“这是个好兆头,定是你爹爹回来了,我去村头看看。”

曼儿拦不住。

看了眼亲娘的背影,嘀咕了句,“我耳力都没厉害到听到村头的动静呢,你就算到了?可真是我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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