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嘛,谁还有嫌少的。”

“这倒也是。”

“贤弟,快说说咱们这次押哪一方。”

郭盛安再次饮茶,道:“江兄,咱们进了这里,便是将生死押在赌场。想生便是散尽手中银财,要银财便是死路一条,出了赌场会丧命。”

“贤弟多虑了,我带了这么多人来,怎么可能……”

“呵。”郭盛安浅笑一声,“若不信我,这场赌注,你随意押,甭问我。”

“这……”

见对方信了几分,郭盛安道:“我可以帮你赢,也可保你性命,但你得应我一个条件。”

“!!贤弟你尽管说!”

“我观江兄各处宅子听多,我不贪心,只妄江兄送我县里和蜀郡两处宅院。”

县里大一点的宅院要几百两,蜀郡比京城住宅便宜些,大一点的也要千两起步。

但两处宅院价值不如江太闲现在手握的银票多。

他只要这两处宅院,也是为了维持江太闲的关系,和平相处。

和平相处前提:不贪。

不贪便是让对方放松警惕,更交心罢了。

江太闲果真感动:“明明有这么大袋的钱票可以瓜分,贤弟你居然只要两处宅子!

别人和我相处,都是看上我江太闲手中钱!贤弟你是看上我这个人了!我……我……我太感动了。”

说完,抱着郭盛安感动至极。

郭盛安:……

“江兄。”

“嗯?”

“没哭得流泪、流鼻涕吧?”

“……”感动顿失。

江太闲幽怨看向郭盛安,“你就不能别说这么大煞风景的话?”

“你这副模样,在你那些莺莺燕燕面前试试。”

“哈?男儿当自强,我怎么能在娇滴滴女子面前露出这么弱的一面!”

“……在我面前就可以了?”

“这不是你太强了嘛,贤弟,我也慕强。”

郭盛安不忍直视:“我不吃你那套,还是留给你未来夫人吧。”

言归正传。

江太闲:“贤弟,我们赌人这方,还是兽这方?”

“人。”

“几个人?”

“一个,足矣。”

江太闲怀疑自己听错了。

“贤弟你没开玩笑吧?一个人怎可抵御猛兽?那不是去送死嘛!

哦……我明白了,贤弟你是想我生。

输赢不重要。”

“赢很重要。”毕竟两处宅子,得千两银子了。

郭盛安又道:“不过赌博嘛,我向来喜欢自己掌控输赢。所以一个人进斗场便可,这个人只能是我。”

“……”哈?!

江太闲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半是开玩笑的语气,道:“贤弟,别开玩笑了,你……你玩真的?”

对上郭盛安的视线,江太闲没法子再开玩笑。

不同于郭盛安慢条斯理坐下继续饮茶,江太闲来回踱步,时不时焦急看向郭盛安。

好会儿,才按下郭盛安的胳膊,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如果在郭盛安说出进斗场前,他信这里有三分危险,那么现在,他将郭盛安的话信了全。

不危险,谁忒娘的进斗场啊?!只为他赢?!

肯定是走投无路了啊!

早知道就不那么高调了。

还以为这个县令管辖的区域很安全,是他天真了。

郭盛安:“这茶蛮好的,走时可以顺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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