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宝林罢了。

淳祈帝想说话呢,销雪却在无人在意的角度对季太医点了点头。

季太医声音突兀:“陛下,臣有一事要禀告陛下。”

太医在这关头说话,可不是好兆头啊。

“说。”

“按理来说,六个月的胎儿,即便是摔了一跤,也有几率能保住的。臣方才瞧过胎儿,形态实在微弱,许是胎儿太过脆弱才……但看贵嫔身子还算康健,胎儿此状确有不合常理之处。”

是啊,健康的父母,如何会有一个脆弱的胎儿?

且皇宫什么天材灵宝没有。

淳祈帝的眼神就带着审视了,而何氏,面色愈发苍白了。

淳祈帝背微微后倾:“爱卿可是发觉什么?”

“万物有灵,微臣在贵嫔处瞧见了好几株花,譬如这嘉兰百合,虽美矣,却对孕妇有害无益。”

“爱卿的意思是因为花,皇胎才微弱?”

“微臣不敢妄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久积才成病。寻常人或是无碍,然阮太医方才说此胎本是偏弱,养此花久了,或许气息入体,转为病邪……”

别说,这嘉兰百合几乎蔫了,可以想见,确实是养得久了。

何氏心情跌宕起伏,可谓大起大落总算着陆,然,季太医这话给了何氏机会,又叫何氏有了怨念和惋惜啊。

“阮太医,这位太医说的可是真的?”

阮太医擦汗,扑通跪下:“是微臣疏忽,学艺不精,确有此种可能啊。”

“所以,即便今日无事发生,我的孩子也保不住吗?”

阮太医眼睛一亮:“难怪乎前些时日为贵嫔诊脉,胎儿有微弱之势。”

何氏的心又跳得飞快,说不定,她这孩子原先真能生下来呢!她才不是罪魁祸首!

嘉兰百合,嘉兰百合,谁给她的嘉兰百合?

何氏的眼猩红,呵呵,原在这等着她呢。

到底谁是刀俎,谁是鱼肉?谁精心做局是为谁做嫁衣?

何氏没力气再想了,她绷紧全身气力:“杨充仪!原来是你!你为何要如此算计我的孩子!你好歹毒的心!”

不容杨氏辩驳,何氏一口血喷出,整个人昏了过去。

话说何氏此胎,本就不稳,何氏已经不知道多久没伺候淳祈帝,可岁月不等人啊,她还只是一个婕妤。蓁淑妃盛宠,何氏自觉争不过,只能另辟蹊径。

又不是只嘉德妃能向外头讨药方,不知是头胎亏了身子还是是药三分毒,总之,何氏怀的这胎并不稳健。

三个月好容易保下来,可不知为何胎儿却并未茁壮成长,阮太医说这孩子怕是熬不到正常生产,即便生下也可能……

何氏无奈,只能想方设法把罪责推给他人,若不推,追根溯源查到她用秘药,岂不是祸及自身?

故而,何氏发挥其与人交好的面具,满宫跑只为找一个意外。

位高的她不敢惹,位低的都让着她,就连谢氏似乎都长脑子不赴她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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