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想要见她,还得提前联系预约。

预约偶尔也会出意外状况。

霜序虽不大高兴,但也相当好哄。

简舒禾把他喂饱,就不会胡思乱想。

对于爱情,简舒禾有自己的看法,灵魂契合与肉体迷恋,二者叠加是爱情的保鲜剂。

今年过年,她除夕当天回家吃了个团圆饭,打算早点睡。

毕竟年初二要开工。

刚躺下,霜序的电话来了,想要一起跨年。

男人语气幽怨。

“阿禾,今年是我们交往后第一次跨年。”

在他那,总是有各种各样“意义非凡”的第一次。

简舒禾看时间:“可现在快十二点了,你过来或我过去,都等不到一起跨年。”

“你打开窗户。”

简舒禾照做,瞥见院子围栏外面的霜序。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雪饼色风衣,腿长个高站在皑皑白雪中,独立于天地之间,清风洒兰雪。

旁边枝头上,点缀着鲜艳清寒的红梅。

简舒禾穿好御寒衣服,偷偷跑出去。

扑进霜序怀里时,正好是十二点。

一刹那,黑夜被无数烟花点亮。

烟花有大有小、形态各异、颜色多样、忽远忽近,合奏出一年中最盛大的狂欢曲。

“阿禾,新年快乐!”

“序哥儿,新年同乐!”

他们在最热闹浪漫的时间里拥抱。

世界只剩下彼此。

他们许愿,要年年复今日。

简舒禾穿得像只可爱考拉,毛茸茸的,往他怀里乱拱。

“你知道刚才我打开窗看见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什么?”

“罗密欧来找他的朱丽叶幽会!”

霜序托着她大腿,让她趴得更舒服自然。

磁性清透的声音染着笑意。

“我们是浪漫重现。”

比起罗密欧与朱丽叶。

他更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仲夏夜之梦。

年后,大城市又热闹起来,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

噩梦还是照旧在夜间光临。

梦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信息愈发详细。

唯一不好的,便是没什么逻辑性,杂七杂八,一梳理就剧烈头痛。

二月底。

霜序在外地出差。

梦里。

一个父母早逝的男孩,在异国他乡的贫民窟长大。

他吃了很多苦,挨了很多打骂羞辱,独自为温饱奔波。

长大后,他很有出息。

有了很多劲敌。

很多人想置他于死地。

画面凌乱旋转虚焦,许久后又逐渐清晰。

一男人蹲在地上,右手拿着枚注射针。

针头射出些透明液体。

“唯有你痛不欲生,方能解我心头恨。”

透明冰凉的液体注入体内,身体剧烈排斥,痛得他大汗淋漓。

霜序惊醒。

这是梦里首次出现新面孔。

男的,双眼皮蒜头鼻,体型普通,放在人群里并不扎眼。

霜序去泡了个澡,坐在景观台发呆喝酒。

这里是世界着名金融中心,繁华永不落幕。

他住在高楼大厦之巅,将商界游戏规则踩于脚下。

所以,梦中的自己是……死了吗?

男人捏着玻璃酒杯的手,微微颤抖,骨节微显泛白。

四月份。

霜序试探性跟简舒禾提出国旅游一事。

为什么是试探性?

大部分人在事业上升期,总会更拼命,期待更上一层楼。

令他意想不到的事,简舒禾一口同意。

“那你接下来的通告?”

简舒禾说缓一下。

她很久没休息了。

最重要的是——霜序很少向自己提要求!

得鼓励一下。

她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我男朋友世间独一无二,自然得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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