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体形差距与力道悬殊,沈星樱总是处于弱势方。
除了能在嘴上咄咄逼人,剩余的,只有被孟繁宴欺负的份。
孟繁宴虚虚压着她,内心苦涩:“我并非想瞒你,只是一想到自己作为箔荧的君主,却眼睁睁的看着帝国子民被冰封在永夜里而什么也拯救不了,就感觉自己真的糟糕透了。甚至有时候,觉得逯随说得很对,我就是一只丧家犬,没资格做箔荧的王。”
“所以每每想起这些,我会卑微不敢面对。”
原来再强大的人,也有卑微的一目。
沈星樱瞧着他眼中的落寞,轻轻揪心,“那……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拯救箔荧了吗?我记得你说过,蒋惑体内的始祖灵植,可以让万物复苏,对不对?”
她总能无意识的绕到他最想规避的那个问题。
孟繁宴心头惊骇,迟疑片刻,才斟酌着回答:“但当初,他为了救我,已经将始祖灵植献祭出去了,根本无法再恢复元体回箔荧。而如今,我不过是穷途末路,死马当活马医,妄图能唤起他一些记忆罢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除了你可以让我卸下所有心防之外,另一个人便是蒋惑了。他从我出生到成年加冕,就一直护在我左右,这份情谊,早已超出骨血至亲,又跨越君臣之别。他更多时候,就像是我身体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于是当得知他还活着的时候,我确实欣喜若狂。”
“可我对他的情谊,与对你的情感,是截然不同的。”他吐露真实心声,澄清:“而且,我在箔荧,也没有九千个老婆。我是君主,没人能干涉我的婚姻。我这一生,就只爱过你一个人。”
“所以以后,别负气跟我提离婚好不好?你若想知道我在箔荧生活的所有事情,我都会统统告诉你。”
他弯弯绕绕讲这么多,明显是不想让沈星樱再继续往深处去探索始祖灵植的奥秘。
沈星樱成功被他带偏方向,趁机问:“那除了逯随,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有妹妹。”
“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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