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走上了飞机,他的身上的污染犹如易挥发品一样蒸腾着向上窜去。
"你……还好么?"槲寄生用有一些不确定的眼光看着劳伦斯离去的身影。
劳伦斯的背影十分坚挺,但是他的脚下走过的土地都开始受到污染,要么长出眼睛和嘴巴,要么伸出手和脚。
劳伦斯眼球里面钻出来的百岁兰上面沾着鲜血,那些鲜血正在不断地往下落——不!那些血液是纯黑色的,这些血液除了黑以外什么也不剩。
那些滴落在地上的血液发出"哧"的一声之后就开始变成地面上的污染。
劳伦斯对槲寄生说:"应该还能保持神志,我需要你看好我,我不能保证自己能继续维持现在的状态。"
"发生了什么?"槲寄生追问,"你必须告诉我。"
劳伦斯有一些不耐烦:"用自己的眼睛看!现在事实已经摆在台面上了,你的老师被人偷袭而死,是我没有做到我的责任,没有兑现我的承诺。"
槲寄生也确实可以通过眼睛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地上全都是拥有世界树碎片气息的超级炼金武器,这些可能是短暂的造物,但是散发出来的力量非同小可,那些武器就算没有人使用也爆发着它们曾经的主人的气息。
让人最不敢置信的就是现在的这个场面——卡罗维尼基金会她是知道的,可是如今的卡罗维尼基金会明显是被全灭的。
地上的那一个巨大的口子光凭肉眼就可以知道打穿了地壳,只不过不知道到了地幔的哪个位置。
而且地上躺着几具遗体这些遗体任凭一具被人看见都是世界不小的轰动——地上躺着两位首领级的遗体,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地毁灭一个甚至多个小型基金会,可是如今他们的尸体躺在这里。
基金会的本质上就是一个个的政体,有的与国家政体难舍难分,而卡罗维尼与波兰政府是一体的,现在的局面可以代表着波兰政府已经不存在了。
既然可以击败那么多的首领级,那么前提只有一个——眼前的人也是首领级的某位。
只不过不知道对方一定要去华盛顿基金会的内部是为什么,如果对方有敌意的话尼尔可能真的镇不住。
而且地面上有一个首领级的遗体上面明显是自己的神秘术,可是精巧程度有一些超乎想象。修的遗体几乎是将槲寄生的神秘学观全部打碎又重溯了一次。
两人上了飞机,劳伦斯抚摸着冥衣的脸,他的眼光忍不住看向了冥衣的身体——那里全都是伤疤,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这些伤口是什么时候有的?我离开之前?还是离开之后?我当初为什么要尝试这种对时间很难把控的方法?为什么不直接通过燃烧灵魂的方式冲出来?"他想着。
劳伦斯坐在飞机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知道冥衣是永远不可能救回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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