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劳伦斯的脚踩到了一个金属的地面上。

这里的浓雾依旧,只不过不如之前的那么浓了,能见度高了很多很多。

劳伦斯低下了头,看着脚下的土地——不,这不是土地,这是一整块青铜平台。

青铜平台上面的花纹细密而繁杂,一个个生动的故事在其中穿插,同时那些浮雕中也有不少的赫密斯古语。

这片平台是一个巨大的青铜立方体的一个面,与土地无缝衔接,上面的一个个故事代表着一段英雄的故事。

这里在劳伦斯的记忆中并不是特别熟悉,因为这里的平台本身就有一定的精神压迫性,脚下的英雄们自身散发着一些能量。

这里本该是曾经的精神病院管理员们将"病患"运输到这里然后统一进行灵魂刻印的,如今完全荒废。

地面上跟劳伦斯的记忆中相比多了很多的铜锈,并且也有不少的白玫瑰绽放于这片青铜平台上,这些白玫瑰的花期是直到世界末日。

腐朽的气息——鬼知道当年的华盛顿基金会做了什么,自从劳伦斯完成了那场战役之后这里就再也没有人留存了。

"啪!"一个清脆的响指声在不远处响起,然后伴随着皮靴在青铜上的声音。

"哟!有人来了?看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了。"一个十分孩子气的声音响起。

一个身穿素色长袍,身材笔挺,男貌女相,有一些纤瘦的男孩走了过来。

他的眼睛很漂亮,虽然是一双普通人类的眼睛,但是如果看着眼睛里面就不自觉地会精神恍惚,仿佛这一双眼睛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学者的眼睛。

男孩的眉宇间满是英气,但是和他的那双眼睛十分不相搭配。

劳伦斯看向那个男孩,稍稍被惊讶到了一下——那个男孩的脸和自己曾经的身体别无二致,除了年龄上的区别之外甚至连所有细节都一摸一样。

"出了不小的事呢,我出现在这里不就是一个代表吗?"劳伦斯静静地说着,他的眼睛有一些温柔地看着眼前的男孩,"过去的我自己,我真的没有想到我还有需要靠重生来存活的一天。"

"我也没有想到,但是我倒是比较期盼有这一天呢,你——也可以是我,在完成了魔药的制作之后,你对你的一个时刻的影子施加了"绝对存在"的诅咒,所以有了我。"说着,小男孩拉开了自己的领子,露出了脖子上的一个七芒星,那是专属于诅咒的标志。

劳伦斯看着那个标志,记忆里也很快出现了当时的那一画面:"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好,有每天按时吃饭吗?有了解过外面的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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