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江宥帧会突然将前朝官职写进会典中?查阅文献看的也应该是本朝的,与前朝何干?

众人心思百转,童怀安顿时有些急切。江宥帧怎么回事?以她这么严谨的性子,这不应该啊!

“江修撰,你可知这副詹事一职是哪一朝的?你在编撰会典之时,难道无需查证吗?这么多文献,吏部也有不少,你为何不去查证呢?”

户部尚书罗承奕朝着江宥帧一声厉喝,这小子是被算计了吧?前朝旧制是非常忌讳谈论的,先帝这江山怎么来的,一直是皇室难以启齿的。

有关前朝之事,本朝是能避讳就避讳,江宥帧这不是触了逆鳞吗?

要不是因为四皇子,他才懒得替这小子辩解。原先还当这小子颇有心计,想将家中庶女嫁给他,谁料这小子是个愣头青,根本不懂官场倾轧啊!

有才华怎么了?有为国之计怎么了?你斗不过别人, 不用多久就成了一抔黄土。

钱松蕴也很是吃惊,他连忙道:”许是谁将前朝文献不小心混入其中,江修撰没有察觉。他本就刚入仕,难免有疏忽之处。臣也有罪,未能查阅就这些呈给了皇上,请皇上责罚。“

钱松蕴心中怒骂,被这小子牵连了。他为官多年,一直小心谨慎,何曾出过这样的纰漏?

皇上若是怪罪下来,自己这个学士也有失察之罪。

眼看江宥帧还是一脸茫然,童怀安急得有些坐不住了。怎么回事,江宥帧为何不辩解?

“江修撰,你作何解释?”皇上看向江宥帧,眼看这小子竟然还是一脸茫然,不禁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竟然这般轻易就被算计了。

“启禀皇上,臣明明当时写的是少詹事,不知为何会变成副詹事。臣怎敢有不臣之心?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还请皇上明鉴!”

江宥帧脸上带着急色,还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说皇上冤枉你?放肆!”兵部尚书隋元朝指着江宥帧怒喝。

“还不知错?”钱松蕴很是着急,这小子不会是个驴脾气吧?

眼下自然还是认错要紧,这样说不定还能得个宽大处理,保住小命才是啊!

“这么说来你还不肯认错?”皇上冷哼一声,将卷宗摔向下方。

江宥帧原本就跪着,这一看,连忙膝行几步,上前将卷宗拿在手中。

童怀安此刻心中转了无数个心思,失职是小,就怕那些人还有后手,要让江宥帧坐实了前朝余孽这个罪名。

越急越乱,他竟然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忽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在这里做不了什么,但目前还是应该迅速将此事禀报给四殿下, 请他将宫外江宥帧的家中控制住,免得有人栽赃。

目光在殿内搜寻一遍,失望地发现并无人可替他出去报信。

想了想,他把心一横,就要出列,却听见江宥帧开口了。

“启禀皇上,臣绝对不可能写错。这是有人栽赃陷害,还请皇上做主,将这别有用心之人绳之以法,还臣一个清白。”

皇上冷哼一声,“你说有人陷害你?你可有证据?你的卷宗难道你自己不保管,还有人替你保管不成?再说你一个刚刚进翰林院的的从六品,又挡了谁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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