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獾说:“你就说朱敬宅已经不复存在。”
“我是问朱护宅。”蛋儿一脸苦逼相。朱獾骂道:“你耳朵聋啊?”
“好好好,朱敬宅已经不复存在,朱敬宅已经不复存在……”蛋儿从朱獾手上接过那瓶水,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走到鲁欢的面前。
鲁欢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紧紧盯在洞窟石门上,蛋儿递水瓶到她面前都视而不见,蛋儿只得大声说道:“朱敬宅已经不复存在!”
“啊?噢,好,口渴死了我,你个蛋儿怎么现在才给我拿水过来?”鲁欢接过水瓶,“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喝完一抹嘴,手指还泡在露天粪缸里的独臂罗和跷脚佬:“他们在洗澡吗?”
“哔!”朱獾打出一个响亮的唿哨,两只细犬分别奔向独臂罗和跷脚佬栽进去的两只露天粪缸,独臂罗和跷脚佬“妈呀”一声从露天粪缸里跳出来,撒腿就跑。
“去太平塘里面泡着,否则也让你们不复存在。”朱獾话毕,太平塘那边传来“扑通”“扑通”两声响,独臂罗和跷脚佬跳进了太平塘。与此同时,三辆“呜啦呜啦”鸣叫着的车子开到了大樟树下,两辆为小汽车,一辆为大汽车,车上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冲到菜地押解朱扇子和黄鼠狼、黄豆酱以及黄秋葵到大汽车上。田癞子和三个癞子儿子赖在地上不起来,那些全副武装的人准备抬他们上车,朱獾一个唿哨打响,田家父子争先恐后跑向大樟树,跑上“呜啦呜啦”的大汽车。独臂罗和跷脚佬自觉地从太平塘爬出来,自觉爬上大汽车。
“下面是不是还有两位关键人物?”一个威风凛凛的警察叔叔问朱獾,朱獾站直身子大声回答:“报告,一个叫蓝玉柳,真名柳蓝玉,为盗墓派箭柳门大帅;一个叫朱护宅,为蓝玉柳的丈夫。”
“好,准备强攻。”威风凛凛的警察叔叔下令,朱獾小声说:“用不着强攻,过一会她和他自己会逃出来,你们守在洞口就好。”
“是吗?”威风凛凛的警察叔叔将信将疑,朱獾打出三声响亮的唿哨:“哔,哔,哔。”
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飞奔向大路口,不一会这边洞口石门打开,里面逃出蓝玉柳和朱护宅,被守候在洞口的警察叔叔抓个正着,押她和他到大樟树下,上了那辆“呜啦呜啦”的大汽车。
“这么神奇!”威风凛凛的警察叔叔望向朱獾,朱獾笑着回答:“老宅奇人异事嘛。”
“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情?”威风凛凛的警察叔叔拉朱獾到一边,朱獾问:“什么事情?”
“是好事。”威风凛凛的警察叔叔微笑,朱獾问:“什么好事?”
“我想向上级报告,破格吸收你为我们的一员,包括你的爱宠们。”威风凛凛的警察叔叔以十分期许的目光望向朱獾,朱獾微笑着回答:“谢谢你看得起我,看得起我的爱宠们,但我要守护老宅,我的爱宠们要守护老宅。”
“嗯,守护老宅很重要,那我代表大家谢谢你,敬礼!”威风凛凛的警察叔叔一声喊,所有的警察叔叔全立正向朱獾敬礼,朱獾站直身子向所有的警察叔叔回礼。
礼毕,朱獾打出一个连马夜叉和朱云山都没有听到过的唿哨,惊奇地望向朱獾。朱獾微笑,抬手指向她的爱宠们。
众人的目光全聚焦到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身上,只见它们整整齐齐排成一排,整整齐齐走到警察叔叔身边,然后整整齐齐蹲下,整整齐齐举起右爪向所有的警察叔叔致意。
“啪啪啪……”掌声雷动,威风凛凛的警察叔叔带领所有的警察叔叔向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敬礼。
大樟树下恢复平静,朱獾刚想带着她的犬儿们和獾儿们回老宅,斜眼婆冲过来拉住她的衣角,犬儿们和獾儿们立即围住了斜眼婆。
朱獾让犬儿们和獾儿们退下,问斜眼婆:“你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想让我为虎哥伸冤?”
斜眼婆点点头,对朱獾说:“他死得冤,死得冤啊。”
“他死得不冤,不过我会帮你喊瘪嘴婆过来为他超度,你自己放心回县城去吧,只要你以后规规矩矩做人,用不着再装疯卖傻。”朱獾说完转身走向老宅。
斜眼婆还不放心,追上朱獾,问:“柳树精出来怎么办?葵妖怪出来怎么办?”
“我不是让你放心吗?这次她们出不来了。”朱獾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斜眼婆紧追,问:“那朱先生呢?”
“他不配做先生,想要牢底坐穿也没那个福分。”朱獾加快脚步。
斜眼婆紧紧追赶,急急问:“还有黄鼠狼呢?还有田癞子呢?”
“你是不是盼他们牢底坐穿或者也永远出不来?我告诉你,欲量他人,先须自量;伤人之语,还是自伤;含血喷人,先污自口。伤人者必自伤,害人者必自害。”朱獾说完,关上老宅后门,关斜眼婆在门外。
“欲量他人,先须自量;伤人之语,还是自伤;含血喷人,先污自口。】伤人者必自伤,害人者必自害。】”斜眼婆站在老宅后门口,面对黑漆漆的大门反复念叨。
“仙子,今天是不是该办大席?”朱獾刚想进主屋,黄花菜从石磨后面冲出来拦住了她。
“办不办大席我说了不算,你该去问你的老公。”朱獾想不通黄花菜怎么可以无视自己的爹娘和妹妹被抓进去,而只惦记着办大席。
黄花菜问朱獾:“怎么问他呀?他说了有用吗?”
“当然得他说了算,这几天太忙,我没有和天上的爹和天上的娘联系,他们也没有派天兵天将给我送玉液琼浆和龙肝凤髓下来,有没有食材可以办大席不是得由他说了算吗?”朱獾回答。
黄花菜一把揪起蹲在石磨边的朱胖子,大声责问:“你能不能说了算?”
“算,当然算,必须算,食材我这就去采办。”朱胖子的耳朵被黄花菜揪得生疼。
黄花菜松开朱胖子的耳朵,呵呵笑道:“能算就好,那你还是我的老公。走,我和你一起去。”
“要办大席到大樟树下办,老宅坚决不准办。还有,你们两个出去之后关好大门。”朱獾叮嘱。
黄花菜手拉朱胖子边走边大声回应:“知道啦,我们从下水道出去。”
“看来我得让两个老小孩给下水道设个机关。”朱獾思量着走进主屋,见蛋儿正在厅堂里缠着刘叔和鲁伯给他解疑释惑,马夜叉、朱云山、蛋儿他娘和鲁欢在一边听,就没有过去,到厨房一边喂犬儿和獾儿食物一边竖起耳朵谛听。
“外公,舅公,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抓了那朱扇子、柳树精和葵妖怪呀?”
“因为我们要引蛇出洞呀。”“我们还要通过他们找到宝库。”
“不是说蓝玉并没有在老宅藏有宝贝吗?哪里来的宝库?”
“蓝玉是没有在老宅藏有宝贝,他和老宅根本不搭界。”“蓝玉没有在老宅藏宝贝,不等于老宅没有宝贝,没有宝库。”
“哪是谁的宝库?藏的什么宝贝?”
“当然是祖先留下的宝贝。”“是老宅主屋主人建的宝库。”
“柳树精不是箭柳门的大帅吗?怎么也会弄错?我听姐说,太祖奶奶在梦中也告诉过她,蓝玉在老宅藏有宝贝,难不成太祖奶奶也会弄错?”
“太祖奶奶怎么会弄错?只是梦毕竟是梦。”“就是啊,梦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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