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士语气凿凿。
——听起来就让人心安。
“歌姬，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可以温柔些哦～”五条家主撇嘴。
几乎是贴在手术室门前的歌姬小姐神情紧绷，脸色近乎到了骇人的程度。她手里那块帕巾已经被撕成无数根细条。
手法堪比拉面师傅。
歌姬小姐一个饿虎扑食冲向五条悟。
苏主席幽幽叹气，更加忐忑了。
滴铃——
手术室的门铃突然响声，示牌上红色的「手术中」微微闪烁。
嗒。
接着，变为「手术完成」。
哐啷！
苏泽猛地站起身，动作大到差点把整排椅子带倒。
五条家主被吓得一哆嗦，看了眼椅子底部，嵌在地板里用来固定的钢钉被倒拔出来一寸。
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走出来的小护士刚想说话，却被身前紧紧围着的一圈人惊了一跳。
……怎么他们都这么高啊？
见习护士小姐哆哆嗦嗦。
就像是被高坚果围了一圈的小鬼僵尸。
“你们！！”护士小姐强提口气大喊，“谁是直系亲属——”
四人面面相觑。
苏泽举手。
护士小姐把知情书翻出来，低头抽出口袋里的水笔，“产妇平安，孩子也很健康……签个字就可以进去了——”
唰！
她话音还没落下，一道身影就倏然闪过。
强烈的劲风一时把她的发丝和衣摆吹得飞舞。
知情书上已然写下签名，字迹工整有力。
那根水笔又被塞回她手里。
“……欸？”
护士小姐愣住了。
————
产房内。
苏泽近乎眨眼间就挨近这边。
硝子穿着宽松的白蓝病号服，躺在床上。
她满脸汗珠，头发黏腻腻的粘在额角，浑身近乎被汗水浸透，眼神中的疲惫难掩。
苏泽轻轻替她拂掉嘴角的发丝。
旁边的护士小姐抱着孩子让她过目。
“这个是姐姐，那个是弟弟——差了五分钟。”年轻的护士小姐介绍。
婴儿的啼哭声响亮至极，看起来就是个健康的主儿。
五官折在一起，皮肤红得像虾一样。
硝子瞟了一眼，满脸嫌弃，虚弱着开口：“……真丑。”
她接着补充：“……一点也不像咱们。”
苏泽轻轻握住她的一只手，把炁缓缓传过去温养。
他接着扭头，依次看向安静的姐姐和哭个不停的弟弟。稍稍逗弄了一下，上一刻还哭个不停的弟弟立刻安稳下来。
护士小姐惊奇难掩。
苏泽接过小家伙，笑着跟硝子道：“刚出生就是这样的，过些天自然就好看了。”
硝子反握住苏泽的手，看着手术室的天花板。
“太疼了……再也不来了。”
她难得露出这样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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