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你爷爷我可是在天门关驻守了二十多年,死在我手里的北炎贼子不知有多少了!”老人傲然道。

“那爷爷,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我挂灯笼?”

小六子嘟起嘴,有些不满。

“年轻人多做点事就要抱怨……”

老人吹胡子瞪眼,严声道:“你爷爷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享福了?”

“可以可以!”

小六子欣喜道:“那爷爷,你教我武功好吗?”

“行啊,你先把另外的几个灯笼挂好,让爷爷看看你有没有学武的天赋!”老人笑意吟吟。

“好!”

现场又是一幅别样的热闹。

而整个京都乃至天华各地,不知多少百姓都是如此。

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明媚的笑容,为这难得的日子庆贺。

皇业庵。

众多姑子齐聚一堂,跪在妤姷娘娘的神像前诵念经文,为天华百姓,为天子祈福。

“媚娘,你怎么哭了?”

一位年轻的姑子轻声询问。

“没……没事……”

舞媚抬手擦拭着眼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悲伤。

可眼泪就像是决堤一样,止不住的流下。

前方做着拜礼的白樱樱眼眸向旁一挪,便不再理会舞媚,继续做着手头上的事。

直到眼前的香烛燃尽,她才慢慢站起,转身看着身后的数十位年轻姑子。

“待会我们都要进宫,在宫中做祈礼,都好好收拾收拾,大喜日子莫要差了礼仪!”

白樱樱目光凌厉,在众多面带兴奋的姑子脸上扫过。

“是!”

众姑子应了一声,便着急忙慌的退出殿去。

今夜一整晚她们都要留在宫中,自然要早做准备。

并且在明日的婚礼上,同样也缺不了她们,还有另外的重要事情得做。

“媚娘,你留着!”

白樱樱叫住了一直低着脑袋的紫眸少女。

“师父!”

舞媚强忍着悲伤,绷着脸走至白樱樱的面前。

“傻丫头,哭什么?”

白樱樱拿出手帕,擦拭少女的眼泪,并皱眉问道。

她收养舞媚多年,双方虽是师徒,但情似母女,见其这般悲伤,自然是于心不忍。

“没,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舞媚啜泣着。

“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念念不忘……”

白樱樱无奈一笑,手指拂过少女的眼角:“留在庵里,倒真可惜了你这双眼睛和身体里的血脉!”

“师父,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舞媚心头一惊,立马跪下道:“媚娘既然拜入您的门下,就不会有任何异心!会一心一意服侍您,为妤姷娘娘的传承出一份力!”

“你急什么,为师也不是这个意思……”

白樱樱无奈,又笑道:“你这丫头八成是见陛下大婚,春心萌动,独自伤感了是吧?”

“师父……徒儿……真什么都瞒不过你!”

舞媚脸颊一红,羞涩的目光接连躲闪。

“你要是真喜欢陛下,那改日为师就替你去说说,也让陛下纳你为妃!”白樱樱用手指戳了戳舞媚光洁的额头,没好气道:“免得你这丫头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

“不……媚娘不要进宫!媚娘这一辈子都要守在师父身边!”

舞媚连连摇头:“一入宫门深似海,还要和那些娘娘争宠,我才没那么蠢呢!”

“真不愿意?”

白樱樱似乎不信,继续问道:“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徒儿真不去!”

舞媚也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毕竟在庵里,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陛下也时常会来陪她。

可入了宫,那规矩可就太多了。

她又没什么背景,容貌气质又差上一筹,如何能争的过那三位皇妃。

“你想通了就好!”

白樱樱舒了口气。

“那师父,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聊了一阵后,舞媚的心情豁然开朗,接着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大殿。

而白樱樱却是站在原地了许久,又在妤姷娘娘的神像前祷告了片刻。

在平复心情后,才慢慢走了出去。

大街上,一对俊男靓女并肩走着。

女子一头如瀑布的蓝发挂落,肌肤如莹玉般剔透,步伐轻盈,身姿极为高挑。

而一旁的男子容貌也不差,手中折扇来回扇着,眼睛东张西望,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一声声评价。

“没想到少帝大婚,大街上居然会出现这么多的新鲜……”

一位身材相貌皆不俗的妙龄女子走过,敖风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跟随了过去。

直至消失在人才之中,他才意犹未尽的转过头。

“咦,怎么下雨了……我记得这个时常没雨的啊!”

一滴水珠落在他的脸色。

不明所以的敖风满脸疑惑,直至明白水珠是来自身旁女子的眼泪时,立刻慌了神。

“媗姐,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不就结个婚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敖风顿感棘手。

他摸了摸口袋,可并没有合适的手帕能拿出来擦拭眼泪。

可不等敖风想办法,少女的脚步越走越快,直至消失在了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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