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看她这神色,似是不肯舍了自己离开,就去吓唬她:“老叫花可不是吓你,告诉你一件事吧,上个月,王家寨有个寡妇,长得也有几分姿色,夜里睡在谷场守谷,半夜三更时,十几个流氓都过去了……”
这话果然击中了陈雪的软肋,悄声问:“她夜里住谷场去做什么?”
老乞丐为了要她相信,叹气说:“她是个寡妇,当然得自己去守稻谷,那些流氓本来就是去偷谷子的,谁知道居然撞到她了。”
陈雪本来是害怕,但转眼又记起自己身上可有几件杀器,区区几个流氓,有什么好怕的?于是拍了拍腰,说:“我可不怕他们。”
老乞丐这才想起,眼前这女人不但有枪,还有手雷。
他觉得奇怪,就问,你一个普通的山里女人,身上怎么带着枪了?
陈雪抿嘴笑了笑,眼看左右没事,就跟他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她知道这老乞丐命不久矣,所以什么都没有隐瞒,就连藏在心里很久的秘密,都一股脑儿的说了。
老乞丐听得有些发怔,说,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经历了那么多坎坷,真是不容易。
陈雪趁机又告诉他,那个被流氓带走的女人,就是自己同伴,叫王晓萍,自己回到木姐,就是要找到她。
老乞丐点了点头:“如果老叫花子能够挺过这两天,一定帮你把人找出来,绝对丢不了的。”
接着,他又对陈雪说:“你将自己的遭遇都告诉了我,我叫花子不白听,也把来历给你说说。”
陈雪阻道:“大伯,你别说话了,还是躺着不动好些,就怕、就怕……”
她想说的是,你话说多了,就怕又会吐血,一个人身体里才有多少血?吐完了也就嘎了。
但这话她没敢说出口。
老乞丐明白她的意思,摇头说:“老叫花子总之是不行的了,早一刻晚一刻,也无所谓,只要撑到明天就好。”
陈雪也摇头:“不是这么说的,躺着总是好些。”
老乞丐这回没有坚持,点头答应了:“好,躺着就躺着,躺着也能说话。”说罢,挣扎着就要起身。
陈雪就在旁边,连忙扶住了他。
老乞丐说,我就住在供桌底下,你扶我进去吧。
陈雪没说什么,抬手掀开了桌布,将老乞丐送进了供桌。
老乞丐躺了下来,说,你也进来吧,进来好说话些。
陈雪犹豫了一下,就弯腰钻了进去。
供桌底下大有讲究,这老乞丐因为伤过肺气,常年四季都怕受凉,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床棉被铺在地上。
被子崭新崭新的,质地柔和绵软,看样子被他拿来还没多久。
被子上虽然也有股气味,但闻了几下,也就淡了。
老乞丐咳了一阵,就问:“你也是中国人,原来听说过张德成这个名字没有?”
陈雪没答话,脑子里拼命回想,到底谁是张德成,可惜她年轻识浅,实在想不起那张德成是何方神圣。
不但不知道,连听都没听过。
她摇了下头,老老实实承认:“我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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