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十三岁的生命,她在记忆里占据了二十五年,怎么能不知道诀别的意义——

我明白,再也不会有人不远千里奔赴,踮着脚尖站在军营门口,耐心等候我,殷切张望我,仰着笑脸挥手呼唤我……

再也不会有人比我还看重自己的军衔、军功章,细数我身上的旧伤、新伤,因我一句“为人民服务”哭的肝肠寸断,不顾形象。

从小只听说爱情让人心如死灰,只有爷爷告诉我友谊同样创巨痛深。

原来,爷爷真的从来都没有说谎……

心,真的好疼……

吕松认识她十二年,也接触过许闹,知道她们感情有多深,拍了拍她的右肩,用力握紧:“正如她所愿,虽死犹荣。”

秦帅却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拍掉,面无表情地抬头:“我没事。”

吕松还是能捕捉到她眼底的沉痛,那是熟识多年才会发现的微小情绪,很快找个事给她:“有个刺儿头,今天刚来的,他爸是战区某部上校,六岁被毒贩抓了,他爸给他军事训练了整整十年。”

秦帅对这个迷惑行为很不理解:“所以军事训练了十年,他连最基本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都不懂吗?”

吕松轻咳:“比当年的崔绍华还横。”

秦帅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他爹是上校怎么了?你还是大校呢!”

吕松气势弱了:“他爷爷是大校。”

秦帅被他的话气笑了:“合着来枭龙拼爹拼爷来了?”

吕松给了一份资料:“这是他入选考核的成绩。”

“五二零,三二二,这两样还行。射击有些一般,护理大二在读。英雄连选拔过来的?”秦帅看了整体成绩倒是认可地点头,资料还给吕松,飞快从楼顶速降下去,“真有趣,我去会会。”

吕松身后闪现一人:“大队长,您这火上浇油还故作示弱的,也不怕秦教官把那刺头练废了?”

吕松靠在栏杆上注视那道坚毅的身影:“方傲,你来得晚,不知道许闹对秦帅有多重要,也不知道她有多传奇。秦帅现在情绪太过稳定,不找事做容易憋坏,这么优异的人,我不想她走之前出一丁点意外。”

方傲远眺的目光里有敬佩:“我听一中队队长庞博说,枭龙成立的三十三年以来,还没有比秦教官更优秀的女兵,那小子有点大清遗老遗少的思想,估计要被整惨了。”

吕松得意忘形地笑着:“那可不怪我,他说没人超过他,我合计他看不上同入伍的兵正常,都是新人,又不如他,用他看不起的女兵更好收拾,实践出真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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