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的许粤猛然抬头，才发现课室里所有人都盯着她看。
滴汗了。
贺时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底明显透着兴味，“许粤同学，你在发呆吗？那请你回答我刚才提的问题吧。”
“……”
许粤愣大了眼。
这个贺时屿是故意在整她吧？明明她已经不是这学校学生了，他还故意点她名字回答问题。
她鬼知道贺时屿问了啥。
可全班近两百号人都盯着她的压迫感实在太强大了，她只能压抑着怒火问，“贺教授，对不起！我刚才没听清楚您在问什么，您能重复一遍问题吗？”
贺时屿微笑问，“我在问，ai绘画的主流模型有哪些？”
“……”
许粤头大了，她刚才根本没留意贺时屿在讲什么。
安静了半晌，全班同学目光都依然注视着她。
许粤滴汗啊，正想粗暴地怼回去，忽然，她的后背被人拍了拍。
“同学，快拿笔记读。”
一个男声在她背后响起。
许粤回头一看，是一个长得颇帅又有点眼熟的男生。
他穿着黄色带帽子的卫衣，笑意阳光，长得周正高瘦，清爽俊朗的，正伸手将自己笔记本递给许粤。
“同学，拿笔记本啊。”
许粤怔了怔，才被动地接过笔记本。
笔记本风格简约，写的都是些逻辑条理清晰的思维图，要回答的问题，对方还用红笔划出来了。
许粤照本宣科，“现在的AI绘画已经不同于往日，有各种插件，Lora，大模型，vae，embeddings...的出现以及各种插件错综复杂的组合使用，其中StableDiffusion 大模型可分为动漫模型、真实模型、2.5D模型等几大类……”
她回答得很完美，可贺时屿的俊脸却冷了，紧盯着黄衣服男生问，“我在问她，你给她笔记干嘛？”
黄衣男生挠挠头，摊了摊手，“教授，这不是很明显吗？漂亮女生，谁都会想照顾一下啊。就好像贺教授您，平常您都不叫人回答问题的，今天却单单拎起她来提问。”
“……”
“哈哈！”
“就是！”
他回答得太轻佻取巧了，赢得满堂哄笑。
许粤无语得用手捂脸，现在00后大学生都是这么直白的吗？
贺时屿深深地看了许粤一眼，刚才第一下反应，他是想趁机宣示主权的，可一想到在雾城时她的不告而别，这样做可能会让许粤恼火和下不了台，他还是忍住了……
“别笑！继续讲课。”
贺时屿呵斥了一句，然后继续回到讲课上。
许粤松了口气，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可没隔几分钟，后面传来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同学，我叫秦璟，大四人工智能系的学生。你叫什么名字？】
许粤：“what！”
她睁大眼睛，忍不住又回头看看后面那个黄衣男生，对方回了她一个很帅气阳光的笑容。
剑眉星目，眼角微挑，尚带着几分未被社会历练的高傲稚气……
秦璟，不就是今天人力资源部给她两份实习生简历中的那个实习男生？名字和照片外貌都对上了。
没想到世界居然这么小。
明天来报到的实习生，今天就碰巧见到。
许粤心里有点好笑。
这小男生真好玩，撩妹撩到自己未来上司头上了。
于是她慎重地写上几个字回他：
【许粤。很高兴认识你，秦璟，以后多多指教！】
秦璟回道：【不说指教，互相交流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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