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洛沉思了一会道:“鸠所言不差,这人不能深交,这次比赛结束后,我们千万要和他划清界限。而现在,估计实力尚不能动我分毫,否则遭到高达伏击后还不对付我。”

“只能说明这人城府深不可测!”鸠道。

“对了,我派你调查,可有高进的资料!”勒洛道。

鸠摇头道:“简直就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般,没有进出记录,没有身份证明。亦有人看到,他三日前才在祁连月的赌坊里出现过,后来就变成了她的老公。”

“继续监视,不过千万不可靠近,能轻而易举消灭两个高达的人,一般跟踪者不能进入其百米之内,否则立刻会被察觉。”勒洛道。

鸠连忙答应下来。

“啪!”闰息恶狠狠地将牌摔了出去,高叫道:“PASS!”

这是第六把牌了,自改注码后,荣正等三人非但没有赢到张扬的钱,反各自输掉六百万。每发到第二张牌,张扬二话不说,立刻梭哈。

这已经没有技巧可言了,荣正、闰息和三才带来的钱和赢来的钱,远远低于张扬的,如果他们跟的话,也必须梭哈,甚至更为严重的是,他们没有足够的钱可以看底牌,所以他们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都PASS.“你会不会赌?”三才已经忍了很久了。

张扬摸了摸刚赢来的钱,方说道:“哎,钱这玩意,就这么一回事!你看看,我不费吹灰之力又赢了一千九百万,真是钱滚钱,越滚越大啊。”

荣正拉了拉暴躁的三才,忍气吞声道:“我们的注码都没你多,怎么能看你底牌呢?”

张扬哈哈一笑:“其实这也不难,你们每人本来有两千万资本,第一回合和第二回合也大概赢了两千万,我是一亿三千万,现在又多了一千六百万。嗯,这样吧,一条命五千万,再加上你们的赌坊算五千万,这样不就有本钱和我赌了吗?”

“你做梦!”闰息大怒,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张扬眼睛里闪跳亮光,笑道:“不知道谁说赌博没有刺激,这赌上身家性命,不正是充满了刺激吗?不然,你们为何要赌?”

场外哄然,这些宾客本来就是些底子丰厚,却又闲得无所事事之徒,眼下有如此刺激好玩之事,怎能少了他们。

一些好事之徒起哄道:“不敢赌的话就滚下去。”

就连阿玛脸上也微红,显然很兴奋。

“康伯,看见没有!不动声色之间,对手的情绪被挑动了,他们三人的联合之势,已经被瓦解的七七八八了。”勒洛赞叹道。

康伯也不回答,只是那双眼里也充满了狂热。

荣正不愧是赌术高手,在这关键时刻尚有出人意料的举动,他猛地长笑起来,在这赌厅里显得分外刺耳。

他豪壮的笑声蓦然停下,把头颈仰伸至极尽,又回复平视,紧盯张扬,沉声道:“痛快!痛快!”

他这举动有若奇峰突起,使众人的眼光不由集中在他身上。

荣正从容自若,微笑道:“生命无价,区区五千万就可以买我的性命吗?这未免也太不值钱了。”

众人见事有转机,个个屏息等待。

“至少你应该付出点代价!”荣正恶狠狠道,“想买我命,至少要加上你的一只手一只脚。”

所有人听后均觉得这很公平。

张扬哑然失笑,摇首叹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胆怯吗?错了,我完全可以答应你。因为无论怎么赌,我都会赢的,你相信不相信。”

赌场有些时候和战场差不了多少,赌得是技术、运气和财势,而现在张扬这一句你相信不相信,直接把压力丢给了荣正。

荣正头上的汗冒了出来,他想到先前的麻将比赛,心中越来越慌,也越来越没有底。他的脸色终于变得苍白,在那一瞬间,就好像衰老了十岁。

荣正无力的坐了下来,道:“你赢了,我放弃!”

众人一齐哗然,忽又完全静默,等待闰息和三才的回答。

闰息和三才无奈地对看了一眼,低首认输。

这下整个赌厅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整个比赛到最后,真的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忧愁的,是那些赌输周边的人,而欢喜的,包括勒洛、阿玛等人,虽然他们出发点并不一致,不过丝毫不影响那情绪。

祁连月也高兴的很,她虽然对张扬充满了信心,可刚刚荣正以命赌手脚的时候,她的心都好像吊到了嗓子眼里,直到现在,才放下心来。

她是第一个奔过去给张扬祝贺的。

张扬心中也松了口气,这件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而且他也计划好了,这定规矩的事情,就由这丫头和勒洛携手办了,一方面让丫头多向老狐狸学习点,另方面,也让老狐狸放点血出来。

张扬不是呆子,老狐狸的举动早就猜出个八、九来,这一次,勒洛至少净赚三十亿,而且事后还不知道会吞并多少家赌场呢。

“等一下!我想和你额外赌一局!”声音不大,却足以使整个赌场都安静下来。

张扬转身看去,发话的正是那荷官。

“所谓言不正名不顺!虽然你成功用心理攻势将荣正、闰息和三才打败,可是并没有显现真正的赌术。”那荷官道。

祁连月听了不是滋味,道:“你凭什么说这话,再说了,你想和他赌,拿什么赌?”

阿玛也道:“不错,如果每个人像你这样,还怎么成?”

不过也有不同意的,荣正自觉输得冤枉,讽刺道:“成为赌王就不敢和人赌了吗?莫非没有真材实料。”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分成了两个阵营。

“我当然有资本,这里是帝国两个银河水晶矿开采和销售的授权书,我相信这绝对不会低于三十亿。”那荷官从怀里掏出一个文本,扔在了桌上。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阿玛、火刃和纳拉都惊呆了,这个时代,银河水晶有行无市,帝国开采权和销售权那是什么概念,不要说水晶本身的价格了,就这授权书至少值三十亿,而现在居然随随便便就扔在桌子上。

而勒洛等一干人也是目瞪口呆,他们想不到,销金窟里首席荷官居然会如此富有,不,这不是富有能说明的问题,获得这本文书,至少还要相当的权利。

阿玛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将文本拿在手上,封面上写出了是水晶矿的授权书,并盖了财务所、帝国军部、总司令的章。可是阿玛不能继续看后面的内容,原因是被封住了。

荷官解释道:“里面是矿脉图,这两个银河水晶矿,绝对是在帝国以内没有开采的矿,所以才作出以下保密措施的。”

这个规矩,上流社会的人基本都知道。

张扬把手一摊,笑道:“不是吧,拿这么贵重的东西想和我赌?是不是也想让我赌命啊?”

他的话引起一阵低笑。

“不,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只需让我看看你真正的赌技!”

那荷官眼中的炽热之情,就好似熊熊火焰般。

张扬看出,此荷官真的是为赌而痴迷。

“倘若再加上你这个人,我就愿意和你赌!”张扬相信,既然这荷官能花这么大的代价,自然不会放弃这次赌博的机会,他要争取最大的赌注。

荷官眼神里闪过复杂的光芒,问道:“难道你还想用刚才那一套吗?”他的话语中自然带有种威慑。

张扬摇了摇头道:“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想为我的妻子找一个好的帮手。如果你输了,就要帮她做十年工。”他指着祁连月道。

一切如张扬所料,这点小要求对荷官来说不成问题。

“如你所愿!希望你不要让我太过失望!”荷官冷笑道。

“你想赌什么?”张扬问道。

说到赌,荷官终于严肃起来,道:“我们就赌最基础的,记忆力和眼力!”

张扬也慎重起来,如果真正意义上来讲,赌博其实就是记忆力、眼力、手法、智慧的结合。

手法和智慧,张扬分别在麻将和最后的决赛中体现出来,而记忆力和眼力则是最不好出千的。

“好,怎么赌?”张扬也被激起了豪气。

荷官环顾四周,说道:“很简单,请各位来宾各拿一把弹子机的钢珠,扔到一个盆子里,而我们则必须说出最后的总数,谁最接近正确的数目,谁就是胜利者。”

在场所有来宾,对此赌博方法闻所未闻,可又感觉到,这种方法的确是最公正的,纷纷点头愿意效劳。

钢珠与盆子很快都被拿了过来,张扬和荷官分站两边,而来宾则开始投下去。

大厅里顿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些钢珠就好似雨点一般落入了盆子中。

当钢珠落入盆子的第一声,传进张扬耳里的时候,他已经将自己的精神力释放到极限,在他眼里,那些宾客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那银白色的钢珠。

那些钢珠落下的瞬间,已经被张扬完全掌握了其运动的轨迹。

按照道理来说,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不应该注意到这些,可偏偏脑海里有的只是这些。

淡淡的银白色在他眼里变得模糊,无数个重影交错印入了他的双眸。

这一刻,张扬的眼睛看到了数百个层面的景色,那种镜花水月般的感觉,让他产生了这一切仿佛都在梦里的错觉。

猛然间,他的脑海里一片玄奥星空蓦然而起,脑神经猛然急剧“跳动”,半瞬之后,眼前霎时一暗,紧接着又是一亮,但再现影像之时,眼前的一切一切都不同了,完完全全的不同了……

依旧是在那赌场里,祁连月、阿玛、火刃、纳拉等,都围绕在他身边,而那荷官也低下头说着什么……一切就像无声的电影,张扬清楚地“看”着那些人嘴一动一动,偏偏又不知道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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