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夜宜姑娘帮忙救治于我,为何我在东州附近小树林救起你时,你对我...像是从未见过...”

“我...”坏了!谎话说了一句,便是要用千句百句去圆的。可宜婉当时说出口时,只是心念所起,并没有在腹中打好充分的草稿。

正在她发愁该如何圆自己说的谎时,救兵来了。

“早上病患繁多,忙了一上午,都有些头昏眼花了。刘公子久等了。”医师刚洗净了手,走进屋里来,顺手取过门口边木架上放着的铜盆上搭着的白帕子擦手。

面上的白色棉罩已经摘下,医徒一进屋就拿着医师的棉罩,放到了一个铜盆里,然后朝里倒入了一些不知名的药粉,再倒入热水,搅和几下,就搁在角落里浸泡着。

医师的到来,恰好打破了屋内略微有些窘迫的场面,至少对于宜婉来说是。

“爹爹,你可算来了。”

医师默不作声看了刘正一眼,而后抱歉道:“小女在家里被贱内宠坏了,适才在这没有给刘公子添麻烦罢。”

刘正连连摆手,明明是别人请他来吃饭,但却好似他是主人家,他实是受不得这种客套的场面。

“医师言重了,方才宜姑娘同我闲聊了几句。我这才得知先前我后背受伤,宜姑娘在医馆里照顾了我。”

“啊?”医师一脸的茫然,而后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宜婉。

宜婉涨红着脸,使了使眼色,结结巴巴提醒道:“爹爹难道忘了?那夜刘公子发高烧时,我也在的。”

医徒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像是有些回忆起来,而后困惑的问道:“小姐,那夜你在吗?”

宜婉登时瞪圆了眼,一把推着医徒往外走:“前头都闭门了,你快些去瞧瞧娘亲派人送的饭菜到了没?还有碗筷,若是少了一副,那就再去街上临时买一买。”

医徒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小姐的吩咐不能不听,更何况也确实到饭点了,于是被推出屋门后就往前头小跑。

医师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暗暗奇怪,那夜不是另一个姑娘吗?但他面上不显。

只好打哈哈硬着头皮笑着扯谎道:“刘侍卫,那夜小女确实在医馆,也确实帮了老夫不少的帮,不过这外头女医者少见,请刘侍卫知情后,不要往外头言。”

刘正点点头:“医师请放心,刘某定会守口如瓶。”

如此,宜婉就算是把这件事给冒名顶替下来了。

简单用过午饭,刘正正准备起身告辞,被医师给叫住:“刘侍卫留步,老夫给您看看之前的伤。今日阴雨绵绵,想必是不好受罢。”

刘正道:“有劳了。”

随后跟着医师一路进入了内室。简单查看一番后,医师将刘正后背的衣物给盖了回去,刘正起身穿好衣物。

“背后的伤痕中的实在是深,不过老夫瞧着外头和里头的肉经过这么些时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后遗症肯定是少不了,若是阴雨天实在难熬,就照这方子再来抓几副药。”

医师按照刘正的情况,又写了一副新的药方子,而后递给了刘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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