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宜婉有些不乐意,“今日不过是我瞧见了书中所写的一种鸟,我想靠近些观察,追着追着,这才同爹爹他们走丢的,您可千万不让我以后不跟着爹上山,求您了。”
宜夫人拿宜婉没法子,叹口气道:“你啊,家中不需你继承医馆,何苦给自己找这些罪受。”
“娘,这您就不懂了。家中确实不需我继承医馆,但我好歹是爹的女儿——一位医师的女儿,若是我连草药都不识,最基础的医理都不懂,那传出去,别人可都是要取笑的。便是往后...”
往后嫁人生子,也好帮着夫君一起经营医馆。
“往后?”宜夫人道,“往后什么?”
“不过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家中虽不需你继承医馆。但基本的医馆事务你还是要知晓的,以防你未来的夫君入了赘,你又不知事,等我和你爹走后,家中财产尽数落入他人手中。”
宜婉被宜夫人说中了一半的心事,脸都红了。
只是嘴上还在否认:“娘,您都在说些什么呢。女儿还不想嫁人,就想陪在你和爹的身边。”
“傻瓜,”宜夫人爱怜地摸了摸宜婉的头发,“你也不小了,是该开始给你张罗婚事了。今日送你来的那刘公子,我瞧着就不错,相貌堂堂,做事看起来也稳重,只是不知是否婚配,我让你爹...”
“娘,我同刘公子今日不过是第一次见,您可真是,不同您说了,我要睡了。”宜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宜婉打断了,她羞红了脸,躲进被窝中,径直躺下。
“这丫头,”宜夫人佯装以为宜婉不中意刘正,说道:“你既是对刘公子没有好感,那我就当不知此事,也不让你爹去问。只不过,你可不要后悔,刘公子这样的人,最不缺姑娘的爱慕,要是到时被哪家姑娘给抢走了,你可不要偷偷躲在房里哭。”
“你就老实告诉我,你对刘公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宜婉将被子盖过头都躲不过自己娘亲的唠叨,只得坐起身,红着脸,老实作答:“刘公子他...人还不错,他将我救上岸后,借给我他的外衣,避免我露了身子。言行举止间,也没有任何逾矩,对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那就是了!”宜夫人的眼睛一亮,“这就说明,刘公子他是一位懂礼节、有分寸的君子,这样的男子,既长得好看又能对女子予以尊重,实是难得!”
“婉儿,你可千万得将他把握住了,有了这样的男子做夫君,你的后半辈子可就不用愁了。”
宜夫人是过来人,看人的眼光不会比小辈差。
况且她在刘正将自己的女儿送回来的时候,就发觉自己的女儿似是有些动心了。
知女莫若母,她能懂少女怀春难开口的心境,毕竟她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情爱一事,若是开口,失败的几率得有一半,可若是不开口,失败的几率便是百分之百。
宜夫人疼惜自己的女儿,便想替她挣上一挣。
“可是,万一,万一刘公子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怎么办?娘您让爹爹去问,到时反而让刘公子因此对我疏远了,那...”
“我的傻丫头,你爹只是去问问,又不是直接跟刘公子说,让他来娶你。你呀,到时就只管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好跟刘侍卫出门游玩,再慢慢培养感情。”宜夫人道。
“行,那就都听娘的。”
翌日。
刘正一大早就起了身,寻到一位小厮,来到宜医师面前告了别,便骑着马离开了村庄。
离开村庄后,他处处留意周遭的动静,果不其然,在奔上前往东州的大道后,他又听到了不属于自己马奔跑的马蹄声。
身后那人不跟他到目的地,看来是不会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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