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突然之间就成了这副模样。”

苍蓝并不知晓幺娘因何变成的这副模样,只以为是得了不好医治的怪病。

芙蕊:“夫人那还等着我们回去,先去黎姨娘的秋水阁罢,那里最偏,回来时恰好经过汀兰院,可一同将事给办了。”

“嗯。”

——

从秋水阁出来的时候,黎姨娘有些担忧地追了出来。

芙蕊转过身,等着黎姨娘开口。

黎姨娘揉搓了几下手中的帕子,轻声道:“夫人那...还好吧。”

芙蕊:“夫人那一切都好,姨娘若是得空,不妨过来同夫人说说话。”

毕竟已经在外宣告早上的事不能乱传,芙蕊的话便也点到为止。

黎姨娘点点头连声说是,若不是身边的人拦着,恨不得立马就去庆春院。

到了秋季,秋水阁前头的池子就越发显得颓败起来,即便有人打理,但耷拉着脑袋的颓败荷花也还是让池子看着萧瑟。

自从幺姨娘病了后,汀兰院的大门就时常紧闭着,干活的下人经上次夫人的训斥老实了不少,但毕竟是被冷落了的院子,时日一久见偷偷懒也无人来管,渐渐的也就冷清了。

芙蕊推开门,院中一片静谧。

苍蓝朝里喊了一声,隔了一会儿,隔壁耳房才有人开门出来。

钱婆子衣着朴素,脚步匆匆一脸恭敬地来到芙蕊和苍蓝地面前。

芙蕊问:“院中的人呢?”

钱婆子行了礼,回道:“有些被叫去前院帮忙了,还有些干完活去了后院。”

芙蕊没再问下去,只道:“夫人吩咐我有事要说,不知钱婆子能否将这院中的人都叫回来?”

钱婆子不知轻云的事,小心问道:“芙蕊姑娘,老婆子可否大着胆子问一句,夫人要说的是什么事?”

芙蕊看了她一眼:“钱婆子只管将人叫回来,等人都齐了,钱婆子自然也就知道了。”

“是是是。”钱婆子忙不迭地出去了。

钱婆子出去后,汀兰院就好似再无一个活人,静得简直不像话,若是此时拿根针将其扔在地上,恐怕也能听清那细微的砸落声。

正屋内一丝声响也无,芙蕊推门而入,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让人禁不住皱起眉头。

苍蓝小声道:“这么浓的药味,幺姨娘不会快没了吧?”

“别胡说,”芙蕊隔着屏风大声道:“幺姨娘,夫人派我来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两息之间,屏风后传来了轻微的声响,而后沙哑的嗓音响起:“我这院子从来就不是由我做主,夫人要做什么做便是了,用不着来知会我一声。”

人虽是快废了,但之前的那股子机灵劲倒是还在。

芙蕊道了声是,便要往外走去,脚步堪堪到得门槛前,又听里头的人开口:“四哥,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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