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先询问过价格,选低价购入。”
“你们这些高级领导,可有把关全程的采购过程?可有检查过购入米粮的质地?”
“大统领,本官说过了,我工部人手不足…”范世谦脸上有不耐烦的神态了。
议政殿后面有人抢声:“人手不足,便可以不管不顾流民死活,人手不足,便可以任由下属任意妄为,瞒上欺下,以次充好,低价卖出,高价买入,最后连皇上都狗胆骗了!!…”
“轰”…殿上众大臣又乱了一阵!
范世谦愕然,回头看着后面走出的少年郎,满脸恼怒地问:“你是何人?为何如此下判定,说我工部如此不堪,连皇上都欺骗?”
“高洪坡,密骑营狗狗搜索队首席指挥官!你工部一系列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万人唾骂!”高洪坡站出来,朗声骂着!
站在最前面的吏部尚书高天伦一愣,赶紧转身,一看!不得了!站在远处的真是自己最疼爱的三伢儿!高天伦张大嘴巴,最后喃喃没说出什么来。
同样,高天伦去了兵部和礼部的两个大儿子,也是惊奇到不得了,自己三弟,什么时候混上密骑营首席指挥官了。而且指挥的还说是条狗!!一时之间,被蒙在鼓里的三父子,你看我,我看你,好像在问,爹是你吏部安排三弟过去密骑营的吗?好大儿,你们三弟,没跟你们说去密骑营了吗?
问就没有!三父子都摇头表示,不知情!
“胡说!你有何证据!所谓欲加之罪!皆出你口!”范世谦反驳。
工部有人跳出来:“臣弹劾!密骑营胡作非为!胡搞乱造!恶意污蔑我工部!”
范世谦当即站前一步:“臣附议!弹劾密骑营未经证实,便随意污蔑!严重打击我工部安置流民的积极性!严重影响到我工部日后的官方公信力!”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工部的其他低品级的官员也站出来附议弹劾了。
其他部也有人站出来,例如礼部左侍郎欧敬修。他说:“先不谈流民安置得如何,我礼部就一直配合工部在安抚流民,所见所闻,工部都是在积极安置流民,急流民之所急,给流民之所需…你密骑营有谁能证明,工部同僚是你们说描述那样如此不堪!要知道!恶意无凭无证污蔑朝廷命宫,这罪行,你等可担当不起的,啊!”
“要证据,要人证物证,是吧?我有。” 南宫平也站出来。
欧敬修所在的位置是礼部跟在吏部后面,隔得远,一时没看清楚是南宫平:“你也是密骑营的人?你也要帮密骑营辩解吗?”
“南宫平。礼部左侍郎你好啊!”
欧敬修一时懵比,怎么老三也混密骑营去了,当下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退回礼部队列中。于是便继续杵着,没有再说话。
南宫平继续说:“人证物证我都有!我是最早带队出发的那批密骑营成员,一路以来,所见所闻,怕是比你礼部就那么两天时间的所见所闻,多得多了去!”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那本小本本,还对着高洪坡扬扬眉毛。
老主事官张亦凡也从怀里掏出户部交给他们的随行日志,高举着:“我密骑营大统领,一早已在多日前,调配三百密骑营成员,再向八大营借调一千多人,分派任务出发到个各下县调查流民成因。当时大统领千叮嘱万吩咐,切记,他们现在是流民,他们以前可都是服了徭役,交了该交的税项的,那么,他们便是我大顺国的子民!务必要将事情调查清楚,还灾民一个公道!”
南宫二站出来:“既然他们是我大顺子民,为何,受了水灾!被淹了田地,被埋了房屋!他们明明受了灾祸,都已经那么惨苦了!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要为天下人当家做主的朝廷命宫,为何,却称呼他们为流民!那些灾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为了活下去,被逼背井离乡,踏上路途,仅仅是为了寻找一口吃的!仅仅,是希望能活下去!你们,却称呼谓:流民!”
伟公公走过来,收取了密骑营众人递交的本本,这些都是备份,陈冉交代过的,所有口供证明证据的,都要一式多份,分开多人保管,以防有连人带物莫名其妙地,都消失不见了。
南宫春秋接过那些厚厚的本本,逐一翻看着,原本,他还想平复殿上众人的针锋相怼,太吵闹了。主要是寅时过半就起床了,卯时开朝,闹到现在都未时了,又困又累又饿的。
但是,翻看了几页后,他手手发抖了,不是饿的,是被气到了!
南宫春秋边翻看边说:“工部,回答密骑营大统领的质询问话。”
工部的人懵了下,回答什么啊?都在弹劾呢!
陈冉想到他们应该都忘记了,便重复问道:“你们这些高级领导,可有全程把关采购粮食的过程?可有检查过购入米粮的质地?”
范世谦皱着眉头说:“有,自然是有的,有把关,有检查过。”
南宫春秋一拳砸在书案上:“那,为何,安置点里的米粮,每一包,每一担,都掺杂有砂石!都是陈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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