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看着贾蓉,一会低下头,脸上一阵青白。
贾蓉竟然知道他如此私密之事。
贾蓉却没放过他,接着道:“侄子记得宝叔曾说女孩子是水做的骨肉,男子便是泥做的骨肉,一身泥做的浊臭,偏要将所见女子的清净洁白都因你败坏了不成?”
宝玉霍然看向贾蓉。
荣府所有人都惯着他,哪怕知道他喜欢胭脂钗粉,喜欢亲近女孩子,喜欢吃女孩嘴上的胭脂,依旧由着他。
他的字脂瑜,还是贾政依着贾母给取的字。
这才敢跟秦钟说他的字是他自己取的。
结果只听贾蓉接着说道:“败坏了清白姑娘不要紧,横竖宝二叔你将其娶了便是,也算她们造化。若是不敢担半分责,则连琏二叔都不如了。”
宝玉道:“蓉哥儿,我忍你多时,你不过侄子,平日算你说的对,若说我连琏二哥也不如…哼哼~”
宝玉一脸不服气的看着贾蓉。
“宝叔,琏二叔虽花心,但多半讲些往来,也少有亏待别人的。倒是宝叔你,吃了多少女孩子的胭脂,可曾回报了人家?”
“如今我还年小,不到避讳之时,哪里讲究这些。”
贾蓉哼哼哂笑:“宝二叔难道忘了同袭人行了几年周公之礼了么?宝叔如今还不知避讳,可见圣人礼仪未曾学到半点,倒是将厚脸无耻行径学得十足,宽以律己,严以律人,和传闻相差,可见还是个虚伪之人。”
宝玉气不过:“女孩儿未出嫁时是颗无价的宝珠,让我亲近几分;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是颗没有光彩宝色的死珠。
我亲近女孩,是见贤思齐,琏二哥不过是臭味相投。”
贾蓉将手拍得啪啪作响:“宝叔说得在理,琏二叔浊臭逼人,往前我也多有份。只是宝叔,侄子冒昧问你,你从何处知道知道侄子媳妇小名叫‘可卿’的?”
一番话将宝玉问得脸煞白,难道蓉哥儿知晓我前年梦中之事?或是将来什么时候抖漏了三年前的心思?
正寻思找话题遮掩,贾蓉下一句话直接问道:“宝叔,侄儿或再问一句,依宝叔方才所言,无论侄儿媳妇或是凤婶子,都是死珠子一般了么?”
“自然不是。”
宝玉急忙辩解,接着道:“总有世间奇女子,与别个不同,嫂子和侄媳妇自然是人中翘楚,别个不能轻易比的。”
贾蓉摇了摇头,当即唱了一首打油诗:
“笑你贪来笑你嗔,古今淫人再犯痴。
一堕三毒脱不得,空门不渡此路人。”
此言一出,宝玉心神恍惚之间,感觉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而去,还被蒙蔽了许多,没有之前的机灵劲了。
只是歌里那个“淫”字,又将宝玉心神震回,记事以来第一次说自己“淫”时,还是警幻仙子,难道蓉哥儿果真得了自己也比不了的造化不成?
下意识掏向通灵宝玉,入手已经没有莹润如酥之感,也不敢拿出来,这是心中对贾蓉忌惮,下意识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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