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见常珺的声音,少卿就见扶柏眼前一亮,她登时摁住了扶柏的手,“你袖中的玉简,过个几日再说。”
“为何?”扶柏不解,后又冲她尴尬笑笑,“我已同常珺说了这事儿。”
望着扶柏尴尬不已的眸子,少卿一口气哽住,“你……”
倒是一直同弦锦腻歪在一处的玄又不时朝她看去,半敛着眸子思虑片刻,似是已知晓她这样踌躇是为何。
但见常珺越走越近,少卿急急回首,面上登时换了一副神情控诉,“扶柏同你说了天帝下旨的消息,我又是最后一个晓得的。”
一听这话,常珺哭笑不得,“这如何能算得上你是最后一个晓得的?”
“这怎么能不算?”
少卿挑眉反问,“弦锦也早就晓得了,你如今又在昆仑墟,扶柏来找你说这事儿,玄又定是也晓得,这样算下来,我怎么不是最后一个晓得的?”
一听这话,还在沉思的玄又登时出神,满目不可置信地同弦锦对视一眼,“她此前,是这般无理取闹么?”
弦锦眼角微抽,摇了摇头。
只听常珺叹了一气,道:“以秋枫不也不晓得这事儿?再者我已应下了这事儿。”
“你、你应下了这事儿?”少卿登时瞪大了眼,欣喜一瞬便爬至面上,重复地问:“你应下了?”
常珺翻了个白眼,“你想我不应下这事儿么?”
此话一出,少卿先前还在心里翻滚的那些个顾虑顿时化作云烟消散,整个人喜气洋洋地有些飘飘然。
她止不住地笑,“我且先去上清宫挑拣礼!”
眼见她回身就要乘风而去,玄又长叹一气拽住她,“你且等等,眼下极地平复,是个好日子,值得我等庆祝庆祝,今夜就留在昆仑墟过夜罢。”
听得此言,少卿忽地顿住,侧目就瞧见玄又隐晦递来的眼神,她环顾一圈,面上笑意不减地将此事应下。
昆仑墟的夜真真是上界一大美景,如今细瞧看来,竟半点不输蓬莱。
常珺早早的便去偏殿,少卿本欲一道跟去,忽地想起玄又白日的眼神,遂止住了脚步,胡乱地扯了个借口,说是玄又说要同她商讨史论一事。
待到常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玄又这才踱步走到她跟前。
“其实这事儿,叫她一道来,也是可以的,”玄又伸了个懒腰,掩下疲倦,“这事儿她不是也晓得么。”
“此话当真?”
少卿眼前一亮,话虽是问着,可身侧登时显现出常珺的身影。
瞧着二人笑盈盈地冲自个儿看来,玄又愣了许久,这才开口道:“你二人…此番不别扭了?”
少卿哼哼两声,一仰头,“我俩交了心,无论甚么事儿,都有晓得的权利。”
“你倒也不必如此,”玄又无语一瞬,旋即叹道,“我同常珺昔年又未在三生石上刻下名儿,红鸾神官和六识那儿,又没有我同她的姻缘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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