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文,李翔的妻子。”裴时煜简单地将昨天的事情讲解了一遍,言简意赅地总结道,“她怀疑自己被李翔做局欺骗了,想让我帮忙将人送进监狱。”
“跟李雯一起。”裴时煜补充道。
这一番故事听得姜笙笙瞪圆了眼睛。
谁能想到,李雯做的坏事,居然能牵扯出一桩陈年旧案。
“自作孽,不可活。”想到李雯要害的人是自己,姜笙笙忍不住骂道。
要不是她机灵,被害了不说,这药说不定还有后遗症,能让人变得痴呆。
姜笙笙懒洋洋地蹭了蹭软乎乎的被面,示意裴时煜将早餐放到床头柜上。
她刚伸着手,打算喝豆浆,裴时煜已经体贴地递上吸管:“你躺着吧。”
姜笙笙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乖乖接过,咕噜咕噜喝着豆浆,间或咬一口包子。
“现在都证据确凿了,乔文文自己申请上诉,都可以把事情解决,她来找你干什么?”
姜笙笙细嚼慢咽着口中的食物,不由问道。
“可能这件事情太令人震惊了?”裴时煜猜测,“她希望我能再帮她确认核实一下。”
毕竟如果这件事牵扯到乔文文自己的声誉,如果不搞清楚,就跟李翔撕破脸,万一这人还憋着什么坏呢。
乔文文现在对李翔一家人都深恶痛绝,充满了不信任。
姜笙笙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
……
“文文,你昨天去哪了?”一见乔文文,李翔连忙迎上来,关切地问。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乔文文疲惫的脸色,“我想着你上夜班辛苦,特意去给你送了点夜宵,但没在工位上看到你……”
李翔顿了顿,装出一脸疑惑,“吓得我整夜都不敢睡,生怕你出什么事。”
乔文文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嘴角因为焦虑而突起的燎泡被牵扯着,轻微的刺痛令她轻轻皱眉:“都说了上夜班呀?肯定是在查房,还能去哪?”
“再说这里是部队大院,能出什么事?你有这闲心,怎么不管管好李雯?让她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乔文文提的这个话题让李翔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不再执着于乔文文昨晚不在休息室的事情。
“是是是,也怪我粗心。”
李翔体贴地接过乔文文肩膀上的提包,“但谁能想到,一个大姑娘,居然还这么成熟熟!”
李翔语气愤愤,显然也不太情愿搭救自己的妹妹。
可是,妹妹手里捏着他的把柄。
两个人算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他要是敢不救这丫头,人回头就能把他也拉下水。
……
监禁室。
李雯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就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无声地站在她面前。
他逆着光,整个人被笼在黑暗里,一半脸被入口处的光亮照出。
仿佛戴着黑色面具的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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