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总感觉味道有点粉粉的,现在想来,我铁定是被人下了药。天地良心,我真是诬陷的。

我要是想欺负妇女,找个好欺负的不行吗?非得找乔家的,这不是找死吗?

……是,当时天黑,我看不出是谁,但是我那段时间有相好的,真不至于去外面随便找一个。

……都说是开门就看到有一瓶好酒了,我哪知道是谁陷害的我?我要知道,非得弄死那王八羔子!

这真不是借口,要是借口,我还不能想个更合理的?非要说这听着就像胡扯的谎话?

……当时我喝完酒,就感身体特别燥热,好像体内燃起一把火一样。而且我当时脑子也很昏沉,就感觉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

为什么会往林子里跑?

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个男人在追我!他在把我往林子里赶。

长什么样?都说脑子是昏的,我怎么记得?

不过,那个人好像有点跛脚。】

乔文文手一抖,重重地合上卷宗,心沉沉下坠。

或许是那药有些后遗症,这街溜子被抓捕后,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

而且说的事情也过于离奇,以至于没有人相信,更没人关注他所说的细节。

比如那个追赶他的跛脚男人。

乔文文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当时她又惊又怕,只记得李翔为了救自己,被街溜子砸伤了腿。

可现在回想起来,这腿就一定是街溜子砸的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街溜子砸之前,他的腿就已经受伤了?

乔文文按压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仔细回想着几年前的事情。

三年前。

“医生,我脚不小心扭伤了,现在走路还有些隐隐作痛,不会有事吧?”李翔提起裤脚,紧张地看着军医。

他家里条件不好,还有个在上学的妹妹,负担很重。

一家人几乎都靠他在部队的补贴过活。

他不敢放松,平时训练分外卖力,就指望着能升上一级,提高点工资。

“看着不是很严重,不过还是得好好养护,不然之后会习惯性崴脚,甚至可能骨折。”

“这么严重?!”李翔面露惊疑,拧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脚踝。

“你这几天最好还是请假休息。”医生快速在看诊单上勾画着,语速飞快地建议道。

李翔放下裤脚,垂着头没说话。

部队大比拼近在眼前,如果赢了就能得到五元钱奖励,都能抵得上他半个月的工资,让他现在请假休息,实在有些为难。

他沉着脸,慢吞吞地往宿舍走。

李翔特意控制着力度,让自己不至于看上去一瘸一拐,不然就算他不想请假,团长估计也会阻止。

“翔子,回来了。”室友兴冲冲地跟李翔招手,往他怀里塞了几颗大白兔奶糖。

“咱们头订婚,特意给大家送的糖果,你尝尝,可甜了!”

男人咽了咽口水,极力推销,“听说一块就要五分钱,一块五一斤呢!”

李翔不自觉地捏紧手中的大白兔奶糖,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愤怒。

这样的奶糖,别人当订婚礼说送就送,而他还要为了不一定能拿到的五元钱,舍不得请假。

人生……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咱们头真是好福气,他对象是军医,叫乔文文,听说还是副司令的女儿。长得好、工作好、家境好,真让人羡慕……”

在室友喋喋不休的八卦声中,李翔抿紧唇瓣,脑海里涌现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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