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英当即点头,
“有道理,只是这些会用掉太娘娘多少冠冕?”
若是数额众多,那可就容易被诟病。
可墨兰早就把曹太皇太后的家底研究透了,直言道,
“一顶九龙九凤的礼服凤冠就够了。”
连名字都给了,赵策英知道此番曹太皇太后是没了退路。
“盛家……”
“盛家不需要再增色了。”
墨兰的果断打断,让赵策英吧唧了几下嘴。
实际上他也想说,盛家此番不宜过分出挑。
唉……
多嘴还得是他。
墨兰的格局用他说?
随后,赵策英继续问道,
“你娘的诰命如何说?”
为何会有这样的一个问题,还要从老皇帝的‘遗诏’中说起。
其中提及,墨兰的母亲林氏秦霜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而所谓一品诰命夫人,实际上就是国公夫人。
可若日后是盛府得封,盛紘提升、林噙霜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如今封为国公夫人、日后再提对林噙霜而言可就是封无可封。
所以赵策英此番才有此问。
而老皇帝应当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在此处玩了个小小的文字游戏,算是对墨兰救驾的感激。
而根据赵策英的观察,似乎在墨兰的心中林噙霜的安好,比之盛紘的仕途还要重要。
果然,此番墨兰没有推辞,而是仔细详细的回答道,
“如此便按照圣旨中的意思,仔细、妥善的执行,被为国公夫人就好。”
赵策英通过‘仔细、妥善’的这么几个词便知道,墨兰是不想搞特殊,让刚登基的他为难。
他心中只觉得暖,思量后提议道,“那,嘉宁国公夫人,如何?”
嘉宁是墨兰原本为县主的封号,如今由林噙霜继承,自然有别样的意味。
算得上是与皇后可用‘同名’的荣耀,拔高了林噙霜国公夫人的含金量。
此番册封若是执行下去,改日所有国公夫人齐聚一堂,林噙霜必然是毫无争议的站在首位的。
亲眷的封赏就是麻烦,而后赵策英又与墨兰研究了一番禹州旧部的安排。
沈家封为承恩伯,沈从兴领四品文散官闲职。
禹州部将一律按照加一等军功封赏,遵从圣旨安排再安排易升迁的好职务。
如此提携贵在里子赚了实惠,也能趁机见一见人心。
并不是跟随他一路从禹州杀来的老人都是好人,并不是所有的汴京旧人都是坏人。
赵策英得将这两极端的思想从他的脑子里彻底挤出去,不然早晚得被它耽搁了格局。
一边嘟囔着,又像是在一边找着墨兰做审阅保底,他继续说道,
“齐国公……等人复职。
去年殿试黜考者允复考,明年春特开设恩科。
就这些了,你看行吗?”
墨兰还是做出了一番沉思的模样,片刻后问道,
“跟着你的禹州新臣呢?就这样就可以了?”
赵策英点头,说出了他的想法,
“就按照先帝遗诏,等朝政稳定了后他们也该在这些好位置上做出成绩了,到时候再加等封赏就好了。
这样……看似是禹州新派退了一步,在有需要的时候我还有能够拿来拉扯的条件。”
新帝早早的都因为你是老臣、是曹太皇太后一党的老人,看在曹太皇太后的面子、碍于孝道和非亲生必要的礼节都退让了,你还不依不饶是要做什么?!
这么一长串字的指责,赵策英都在脑子里想好了。
而墨兰听着赵策英的想法,莞尔,
“很聪明嘛。”
“庄学究教得好。
大道相通,唯多思索。”
“是这样的。”
如此,两人的商讨便告一段落,而赵策英自己揽下了去太皇太后宫中‘讨要’赔礼的重任。
“梓潼你就别去了,免得她欺负你。”
“梓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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