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这个贼眉鼠眼的贼人,老爹您一看他此时的面相就知道他是个硕鼠之辈,竟然觊觎我家的产业!”王清羽愤怒地说道。
晚上,当王清羽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父亲王泉时,王泉气得暴跳如雷,嘴里不停地嚷嚷着:“此人若是再来,我非要用扫把将他打出去不可!”
然而,在一旁的妹妹王清涟却显得有些无聊,她静静地看着老爹的表演。
果不其然,王泉叫骂了一会儿后发现没有人理会他,便开始不断地看向自家的大儿子。只见大儿子和小女儿正悠闲地嗑着瓜子,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王泉见状脸色不由得有些尴尬,没好气道:
“我说大郎啊,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这可是你的骨肉啊”
“再说了,大郎你容易吗?你辛辛苦苦在天工坊潜伏了整整十年,整日卧薪尝胆,如今好不容易才摆脱困境,眼看着就要像大鹏一样展翅高飞、一飞冲天了。难道大郎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咳咳……咳咳……”正嗑着瓜子的两兄妹同时被这话呛到,
“嘿嘿嘿……”王清羽此刻也不管已经乐不可支的二妹,赶紧道:“哎呦,我的亲爹哎,您这说的这叫什么话啊?我哪来的骨肉,我还没结婚呢您还想不想让好人家女儿嫁到咱家了”
“还有什么叫潜伏呀?这话要是传出去,儿子可真的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天工坊还不得把我抓回去,皮给扒了啊!”
“最后那句,什么叫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啊?您儿子我就是想把蒸汽机工坊弄好,没想搞什么大事情。对当今官家之位,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啊!您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词儿啊?可别乱用啊,容易出事的!”
王泉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挠了挠头说道:“嘿嘿,我就是平时听评书听得多了些,听着听着就记住了这么几句。”王清羽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老爹,以后要是想听评书,听没事,但听完后,最好能把那些词句都忘掉”
心里暗自嘀咕,自己这个老爹说话怎么总是这么不着调呢?
王清羽伸了个懒腰,对老爹道: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忙了一天了好累,儿子我还要去工坊去培训下工人,过两天钢铁行的零件来了,就开始做了”
“儿子就先告辞了!”
王泉见大郎如此这般懒散有些着急道:“今天的事还没商量出来个结果呢,怎么就走了,那丰盐商行在临安也是势力不小,那要是找麻烦怎么办”
只见大郎刚刚踏出门口的背影停住,接着摆了摆手:“没事的,你放心,我可是天工坊出来的,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儿子也是也不是好欺负的!”
王泉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方才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体内气血翻涌,导致出了一身冷汗。尽管现在心情稍有放松,但他仍不禁暗自嘀咕:
“这孩子究竟何来的自信?既然已经离开了天工坊,便不再是那里的人了,为何还要护着你呢?实在是把事情想得太过天真了。我看啊,麻烦迟早会找上门来的。”
他不禁感叹道:“还是太年轻了啊!”这时,一旁二闺女王清涟开口说道:“爹,您就放心吧。就凭那丰盐商行,还动不了大哥。大哥远比您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怎么你对你哥有了解!”
看到小女儿如此自信淡然,王泉有些好奇。
“如今无论是朝堂之上、官府之中、军队之内,还是各地学院以及诸子百家、各行各业,几乎都被求知学派的人所占据”
“甚至连医师行业也不例外,谁不知道新医学派最为出色?而新医学派又何尝不是受到求知学派的影响才得以发展壮大起来的呢”
这是王清涟顿了顿想起了孙思成,脸色微微有些发热,见老爹察觉异常,继续道:
“至于器道系,则一直以来都是求知学派中势力最大的一系。天工坊与求知学派器道系的大博士和大学士们关系尤为密切,毕竟大博士和大学士探索万物之理时离不开天工坊提供的各种工具”
“哥哥身为器道系的学子,毕业后进入天工坊工作已有十年之久,这样的人脉资源可想而知,绝非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听完小女儿这番话,王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
“没想到器道学子竟然如此厉害!怪不得怪不得,自我家这米铺自从你哥成为器道学子之后,便再也没有官差前来刁难了”
“而且,还有许多大户人家主动上门提亲,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啊!他们竟然如此看重你哥,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
“难道爹以为是那些大户人家小娘子看上的是,连猪胰子每月都要定额使用的静安街米铺的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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