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话,却让顶着古怪发型的路人甲没由来的微微一怔。

王仇对此却是毫无察觉,在逃出一段距离后他干净利落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让这个路人甲先走。

他心知凭自己的散修伎俩根本就拖不了多少时间,那魔豕一脉能在血宗的全面清剿之中残存下来四散逃亡,就说明其中必然有圣人或是圣人王的存在,两个人一起逃最后只会一起葬身于此。

那般的超然存在,于目前的他来说还太过遥远了,无法抗衡。

“该死,小贼休走!”

“我去擒他,你们去灭活口,此事务必不能外泄……否则家主、太爷他们好不容易为我们争取来的复仇之机,将要全盘葬送!”

魔豕一脉,有人撕裂空间魔焰熊熊,黑袍之下是生来契合力之大道的粗犷身形,三两追猎而来,不一会儿就将王仇团团包围了起来。

“小贼,区区四境仙台……却敢拿我们开涮,你倒是好胆!”

为首找上了王仇的,是一位魔豕的残党族老,修为不下于早前遇见的血宗堂主,亦是一位圣人,一上来就看穿了王仇的真实修为。

其实单从这魔豕一脉如今的情况就足可窥见一斑了,要知道这可是随手就可拎出圣人王、六境圣人更是多如牛毛的一大古族,可王仇在来到之时就已经听说,原本有望出一尊少年大帝的魔豕一脉就是被那个男人活生生打到一蹶不振、后被积怨已久的人族一脉吃到灭绝的。

“可惜了。”

尽管摊上了如此麻烦,王仇心中也并无太多的怨愤,只是越发觉得惋惜,来诸天大域走一遭,却是直到最后都没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人。

那个出走之后就一直活在了南华天下传说之中、至今仍被称之为是上一代天下十人断层式问鼎的男人。

但这些名头,并不是最吸引王仇的,确切来说他并不是什么人的附庸、追随者亦或仰慕,只是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怀有一种纯粹的好奇与不服气罢了……他父亲在南华天下一大宗门为小长老,自诩名门正道,可那一切他已经见识过了,所谓的正道也不过如此。

现在,就剩下他那离经叛道的母亲了。

从小父亲就耳濡目染的告诉他,他那出身农妇资质平平的母亲有多么肮脏低贱,可从小到大……父亲他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过,因为他从来只信奉自己的双眼,可惜等他有能力出走单飞的时候,都没能与活着的母亲见上一面,只是从其他方面听说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

他那早亡的母亲,原来是九狱邪魔之首血宗中人,所有关于她的事情,确切来说是关于整个血宗的事情,都绕不开一个人。

血祖。

那个在所有人口中都是‘断层’‘无敌’的男人,哪怕是他父亲所在的自诩正道,提之也忌讳莫深。

所以从那时起,王仇就动了要来诸天大域的心思,正如他早年对母亲的印象,谁说了都不算,他要自己亲眼看一看,如今母亲哪怕剩下最后一口气也推崇备至的那个男人究竟如何,到底有多么的无敌,他王仇都要亲眼来看上一看!

接下来,再没有丝毫的废话。

魔豕一脉不可能放任他活着,一场针对四境小辈的惨烈围杀就此展开,这次魔豕残党被惊动现身的有不下四五位五境尊者、还有圣人境坐镇,不论怎么看都是实力悬殊一面倒的战斗,可出人意料的是,王仇这小子在厮杀上头之后,竟能凭着自身不符常理的手段,在围杀之中辗转游斗!

这一点,就连魔豕一脉见多识广的强者都颇感意外,千百年来都没见过这么违背常理的人族修士。

可很快当他们看清这小子身上妖异邪性的刺青与颠倒逆乱的灵气气机之后,就大致了然了。

原来乱天魔体,是一种悖逆了修真界常理的禁忌体质,之所以能够做到同阶无敌正是因为其逆乱阴阳、颠倒各大境的特殊道路,从一境感灵到现在的四境仙台,几乎每一境这小子都是凭着他那野兽般的本能自我修炼出来的,常人到这一步本该灵脉直贯天灵,可他却是截然相反!

但如此一来,深深憎恶着人族修士的魔豕一脉就更加不容许他活着了。

王仇原本是想尽可能的制造混乱,以觅突围之机,但魔豕一脉背后的超然存在似乎也在忌惮着什么,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一声道音自遥远的南方大域传来,将整片空间全都封锁住了,古道之上一草一木都被定格,王仇纵然是天生的乱天魔体也不例外,因为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来自于一位五境尊者的杀招,出手的正是魔豕一脉的悍妇,她下了死手,要将这未来的人族又一位天才扼杀在摇篮里。

那一记法器逆刃棒,带着魔豕一脉势大力沉的特性猛击在王仇的后脑上,如果是常人挨上这一下,恐怕整个头都要被敲碎了。

王仇从小到大没少受过伤,但或许都没这一次来得更重,他被敲翻在地,大口吐血,若不是乱天魔体的缘故他仙台所在与寻常修士不同,光是这一下他恐怕就要陨落,他此时双目赤红,玩命咧嘴,还想反击……可那大帝级的道音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他。

魔豕一脉的追兵们此时也都停了下来,任由那悍妇手持沾血的逆刃棒一步步走上前来,要解决掉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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