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笑个屁啊?死到临头难道还不自知?”
“呵呵…莫不是被吓傻了?得了失心疯不成?”
汪轶鸣的样子,顿时让二人不解的同时更加的愤怒;
“小子,你对贝勒爷的不敬,又言语侮辱大金;今日即便我二人容的了你,你也休想全尸脱身了!”
看着孔有德和耿仲明气急败坏,怒自愈烈的样子,汪轶鸣却是对其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们两个率众反叛大明的狗东西今天老子定取你们狗头;哦,对了,”汪轶鸣又是看向马上怒目而视自己的济尔哈朗,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差点儿忘了,还有你这什么狗屁建奴和硕贝勒;待会儿你的狗脑袋爷爷也一并收了。”
“好一个狂妄的狗东西,真是不把我大金放在眼里;今日本贝勒就在此看着,你这口出狂言的混账玩意是如何来取本贝勒的人头的!”
济尔哈朗此刻也是勃然大怒;
“你二人还在等什么?速速给本贝勒将这厮剁碎了喂狗!”
一扬手中马鞭,济尔哈朗咬牙切齿的指向汪轶鸣喝道。
“呯!”
还未等孔有德和耿仲明下令动手,却听一声火器声爆响;
众人再次愣住,只见刚嚣张至极的汪轶鸣单手举着一支他们从未见过的手铳;
而耿仲明却是应声倒地,脖颈处一个对穿的血洞,正呼呼冒着血;
这一枪来的突然,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看着瞬间仰头倒地的耿仲明双眼圆睁,满是疑问和不甘,一看便知这厮已经是不活了;
孔有德瞳孔一缩,看见汪轶鸣手中火器弹落在地的弹壳,不由脑门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伸手入怀,掏出一物直接丢向汪轶鸣,
落地,汪轶鸣瞥了一眼脚边那被孔有德丢来的东西,正是一枚六点五毫米机步枪弹弹壳;
“此物可是你等留下的吧?”
汪轶鸣握着柯尔特M1911点四五手枪,用枪口前端在M88头盔边沿敲了敲,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看着双眼通红,似要喷出血来的孔有德,莞尔一笑;
“嗯,没错;这东西,呵呵…除了我,别处你还真是找不到。”
“哼!承认就好!没想到此物竟是火器弹丸留下的。”
不光孔有德,就连他身旁的叛军士卒也纷纷面露凶光,恨不得直接上前将汪轶鸣一众二十来人剁成肉酱;
“这几日,在登州,在水城,毁我战船,屠我士卒,还有李九成、陈有时、毛承禄等几位也都是你们杀的吧?”
“没错,呵呵…不光他们,想必你们还等着李应元带着最后那剩余的几十条船来与你们会合吧?”
见汪轶鸣问起,孔有德顿感不妙;
“你什么意思?难道应元他们也?”
“呵呵…没错,和你心里猜的一点儿都不差;被我送去和他那死鬼爹地府团聚去了。”
“那四十多条战船也?”
“切,还用问?”汪轶鸣对其翻了一个白眼,接着道,“就你们这近两百条船都没撑过一个时辰;还用我来告诉你们就他们那四十多条船会是个什么结果?”
“果然…”孔有德点了点头,“没想到,我等水陆两军数万将士竟大半丧命于你等之手;我等与你们原本互不相识,如今无故结下此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定休想善了了!”
“善了?呵呵…孔有德,你特么鸭绿江水是不是喝多了,都进脑子里去了吧?”汪轶鸣收起戏谑,怒目瞪着孔有德道:“老子这几日不分昼夜来回追你个老泥鳅,如今都追这儿了,你特么觉得老子吃饱撑的跑数千里会是来和你善了的?”
“呵呵…还有,你特么别说什么素不相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们这帮不忠不义的臭鱼烂虾胆敢反叛朝廷,把登莱,把大半个山东都霍霍成什么样子了?”
“一年多,就特么一年多,十室九空啊!你们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皇上吗?”
听到汪轶鸣的质问,孔有德则是不怒反笑,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汪轶鸣;
“呵呵…原来你们也是明廷鹰犬。”
“我等原也是明廷的将士,在辽东,在皮岛戍边多年;早年跟着毛帅在缺粮欠饷的情况下依然苦熬多年,为明廷尽忠;后来袁崇焕那老匹夫竟然擅自设局杀死毛帅,把我等东江将士肆意拆分,日子过的更不如之前;如丧家之犬一般呼来喝去,仍旧被不断的排挤打压。”
“后来投奔孙元化大人,本觉得会被朝廷重用,定会有出头之日;不曾想我等原东江将士本要北上与大金国作战,却依然被排挤,缺粮欠饷就不说了,竟然处处城门关闭不准我等入城休整,还有那些商家也歇业拒不向我等出售粮米;饿急了,手下兄弟偷了那王家的一只鸡,本赔了钱便可了事,可非要大闹军营,羞辱重罚士卒,这不就是逼着我东江将士心寒哗变反叛嘛?”
“所以你们就开始祸乱整个登莱,你们就把怨气全撒在老百姓身上?就此反叛朝廷,甚至投奔建奴了?”
“事已至此,已无法反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你特么放屁!”
汪轶鸣厉声对其喝骂道:“这就是你反叛和祸乱整个登莱的原因?你特么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前面我还酌情可以体谅你,可是后来朝廷不止一次要招抚你们,你们不光一次次背信弃义,甚至气焰不断剧增,肆无忌惮的攻伐周边府县。”
“呵呵…我等被排挤如此,招抚?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最后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事后被早晚清算,拉去菜市口上被千刀万剐;还有,你当崇祯会是什么仁义的皇帝?性情多疑,本就无容人之量,但凡猜忌上的,哪个会有善终?更不要说我等这些有过反叛举动的人了。”
“大胆!你这逆贼竟敢辱没当今天子!”
方正化已经听不下去了,怒目圆睁就要上前,却被汪轶鸣抬手拦住;
回头看了一眼快艇上一脸寒光死死盯着孔有德的崇祯;
汪轶鸣也不知此刻崇祯心中的心结是否已经解开了;
摇头苦笑两声,汪轶鸣再次看向孔有德;其实这家伙已经说的够多了,本就没打算留他的命,让他讲这么多,无非是想给崇祯从孔有德嘴里得一个答案而已;
“哈哈…果真是崇祯那昏君的奴才,今日本将军势必要用尔等的脑袋来为我等兄弟在大金搏一个出路!”
就在孔有德向着暴怒的方正化言语示威之时,邹展却是小跑到汪轶鸣身旁,对其耳语道:“汪千户,陛下他已经了解了,让您不用留手,这厮断不可让他再苟活下去。”
听此,汪轶鸣又回头看向崇祯,见其向自己点了点头;
确认会意后,汪轶鸣微微点了点头,将扩音器关闭交给邹展带回艇上;又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的济尔哈朗等建奴和孔有德等叛军。
“逆贼!逆贼!今日必取尔狗头!”
方正化已经无法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不停指着孔有德骂道。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明人就喜欢逼逼叨叨个没完;要杀便杀,何必浪费这么多的口舌?”
济尔哈朗听的也是有些不耐烦了,本想看看笑话,可听来竟全是来回的扯皮,顿时让他兴趣全无。
“呵呵…这狗鞑子居然也能说出人话来。”
话落,汪轶鸣抬枪便射;
“呯!”
孔有德应声倒地,直接被汪轶鸣一枪爆头;
又是突如其来的一枪,孔有德身旁亲卫士卒顿时惊呼,乱做一团,纷纷去扶孔有德;
汪轶鸣也不管其他,调转枪口又对准了马上的济尔哈朗;
“主子爷小心!”
汪轶鸣的举动瞬间被济尔哈朗身旁护卫的白巴牙喇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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